有价值的整理出来给你传过去……”
田易阳又轻轻的把门给带上了,再出来的时候站在客厅里,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
正愣神呢,桐桐出来了,穿着居家的休闲服,袖子撸的老高。
田易阳才说:“在家里也穿暖点,该套个马甲。”
“书房这会子太阳正好,我晒的还有些热了。”桐桐出来看她,“咋的了?”她看了看表,下午三点,不早不晚的。
她说着话,就去阳台上活动,伸伸胳膊踢踢腿。田易阳跟过去,朝餐厅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压着声音问说:“小区门口那个火锅店……要开业的!是大明的店?”
“嗯!”桐桐给安排好了,“开业的事您别管了,我打电话替你们给订个花篮,送过去贺一下就行。”
田易阳瞪着眼睛,“那么大的店……卖卤肉能买来?”
“买不来!”桐桐懂她的意思了,扭脸看她,“我做主,叫你姑爷买下来送他哥了。”
田易阳看着自家姑娘那怪精明的脸:“……”也真不傻呀!
桐桐就笑,“您跟我爸要不再生个老二!你放心,一模一样的店,我给咱家老二也送一套。生吗?”
田易阳抬手又想拍她!
桐桐伸了伸懒腰:“有些事上能绝对公平,但有些事上就没法绝对公平。就跟咱家这边,我这堂哥堂姐,表弟表妹,长辈多,亲戚多,每年的花销也不少!那照这么说,我婆婆是不是也该问问,说金家没这么些关系好的亲戚要帮衬,儿媳妇咋就老那么补贴娘家呢?”
田易阳靠在边上,“那你大伯你舅、你姨妈你姑,不都疼你吗?”
“那人家也是亲哥,嫡嫡亲的!”桐桐说着就叹气,“他家这就属于一次性补贴,有个店,立业了!找个靠谱的,一结婚,这一辈子就安稳了。咱家呢,是需要细水长流的补贴的。”
田易阳不言语了。
“再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那是孩子的亲大伯,跟我大伯疼我一样,那也是真疼!可跟咱那边的其他亲戚,那肯定跟我的孩子远了一步了。一步近两步远,这个道理还得我说?”
桐桐抬手自己给自己揉颈椎,“我一成家,我这边就是个小家。一家扯两边,但是呢,我们小家里的所有家务事,不管是你还是我婆婆,都是小家之外的外人。对你们来说,想过的好,还是那句话,别管人家的家务事!这事就是我跟你姑爷两个人的家务事,你掺和什么?”
田易阳:“……”我这就成外人了?
“我姥姥管你和我爸的事不?你忙着安排我燕燕姐的工作婚事,我姥姥说过啥?咱家的店叫我堂哥用着,我姥爷问过一句?或是说,他们说过你,咋不照顾我俩表姐,咋不照顾我表弟?咱家的老房子给我爷奶留着,我姥姥姥爷提过一句没有?没有吧!那是你跟我爸的家务事。”
田易阳这回真不言语了。
“咱家跟我大伯那边的事,我爷奶说过一句话吗?哥俩的事哥俩自己处理!我补贴我小姑,我爷奶说过什么?小辈的事自己看着办!他们没说过‘桐桐你出息了,你小姑不容易’,也没说过‘恬恬不懂事,可怜的没爸管,得靠着你’,从来没有一次说过叫谁去补贴谁的话。”
桐桐就说田易阳:“您跟我爷奶学学,也跟我姥姥、姥爷学学。啥事不管,绝不多嘴,事反而好办。您肯定还想问我,我们送铺子,我公婆说啥了?我公婆能说啥?哥俩的事哥俩自己处理呗,要说啥?”
她今儿的话就说的很重:“您这就属于无事生非。别管事,天下无事;一管事,都是事。您呐,得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学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看见啥听见啥,不用管。”
田易阳:“……我就问了你一句,你这絮絮叨叨的说了我一串!”说完,她转身就走,“嘚!你的事我还不管了。”
然后真给气走了!
这还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桐桐正面很严厉的说她。
要走,桐桐也不拦,却马上打电话给姥姥告状:“……我妈咋能这样呢?”
老太太特别生气:“她就是过不了好日子!你别管了,别生气!我收拾她。”
田易阳进门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老太太就说她:“别总看不上你姐,你不如你姐多了!你姐啥时候干涉过毛晶和毛淼?毛晶要结就结,要离就离,你姐说过啥?她没帮上过孩子,但就信孩子有能耐过好!需要她,她就帮衬!不需要她,她回镇上一样过日子。你呢?你帮过孩子啥?她那能耐你有吗?你啥能耐没有,你指挥她干啥?”
咋那么不懂事呢?
“你有事跟守道商量,咋不问我跟你爸的意见呢?两口子要是好,那就是最亲的人!爹妈靠边站了,两口子才最亲!爹妈老掺和,总想着孩子跟自己亲,那小两口就亲不起来。人家是要过一辈子的,你要是不能陪孩子一辈子,你就趁早识趣点,退一步!”,
“一块钱三斤。”朱慧指了指桌上的菜,“我只买了五毛钱的,够桐桐一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