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又抓着姐姐的脚丫子开始嘬。
照顾言言的月嫂说:“我觉得言言要比香香聪明。”
田易阳心里不高兴,但也没表现出来,她就想着,等孩子过了周岁就把月嫂辞了:瞎说什么呢?香香怎么就不聪明了?性格不一样而已,我们俩个是一样聪明的。
真是不会说话!
但跟这种人还没法说啥,人家还要照顾孩子呢!
维持个面子情,你好我好的糊弄完这几个月,早早的收拾东西走人:一岁了,孩子就该学说话了。这种不会说话的人留在孩子身边,不好!宁肯咱自己累点亲自带,也不要这种月嫂。
等李翠过来了,田易阳还在阳台上小声给李翠嘀咕:“你听听……咋说话的?”
李翠有点心虚,毕竟她自己生的,就一个聪明的要绝顶,一个……不提也罢!但是,说孙女肯定是不行的!何况,我家那个不咋聪明的,多好的运道呀!
我家香香聪明着呢!才半岁,能看出个什么来?
李翠也说:“别言语!等孩子会走了,就不用月嫂了。”
想到一块去了。
李翠朝客厅看了一眼,这才问:“桐桐呢?出门了?”
“说是拆迁那边闹事呢……去看热闹去了。”田易阳问说,“有事的话叫她回来先去店里?”
“也没啥事,那你忙着!我走了。”
真就走了!
田易阳:“……”今晚得走早点!人家婆媳说话不乐意叫我知道。
李翠也绕道看热闹去了,自家的铺子也得拆迁,看看怎么个事。
到的时候根本就不用找桐桐,一眼就看见了,她在车顶上站着呢!越过看热闹的人群,那么高的位置肯定是啥都看的见。
李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吧,咋有时候就是冒彪气!站那么高,跟个电线杆似得,就怕人家不知道她在那里看热闹呢。
看见她了,人家还招手:“妈,上来不?”
我不!我怕摔了。
李翠走过去,站在车的踏板上,稍微能看见一点。这一看,她又生气:那个在人群里,守在厕所门口蹦高骂的可不正是自己的侄女李玲。
桐桐其实还奇怪呢:“两家有亲戚?”
李翠就说:“那个当年买下厕所的老两口子,是李玲婆家的叔婶。”
哦!是矮冬瓜的叔叔和婶婶呀。
这种事一大家子都上手,沾亲带故的,好几十人把厕所给围住了:
“不准拆?凭啥拆?”
“就是!要拆就从我们压过去。”
“我看今儿谁敢拆?”
……
林守道从里面挤出来,站在车下跟一个认识的人聊,都是这一片有铺子的嘛。
这人就说:“要的太过分了!想按照独立建筑的标准叫人家赔偿……”可其实,那真就是也冲水的厕所而已。
林守道递给对方一根烟:“拦一拦,看能不能多要几万块钱。”
“几万?那不可行!听那意思,不加二十万,估计没戏。”
这一片是陈广开发的,陈广在这次的补偿上,其实还是严格按照规定办的,大家都相对满意。以现在的发展规模,大家也都喜欢换成更大的铺子。
唯一有争议的就是这个厕所。
但陈广也不是吃素的,他不胡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沾他的便宜,想啥呢?这不是钱的事,人人要都这么闹,那他以后的工程也都别做了。
桐桐耳朵里听着这些议论上,眼睛却看着现场。看看今儿这拆,到底是怎么一个拆法?!
但这推推搡搡的,这么多人,今儿肯定是拆不了了。
她从车上下来,上了驾驶座,喊老林和李翠:“走吧!拆不了。”也没有啥要看的。
那就走!
车开走了,晚上桐桐还跟四爷说这个事:“……拆迁利益相关……”
正说着,就听见‘轰隆’一声响,响声巨大,家里的窗户都被震的哗啦啦的响了。俩孩子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两人顾着孩子,也害怕是钢厂有啥事故。
四爷专门打电话给齐红兴:“是钢厂出事了?”
齐红兴也才放下电话:“钢厂没事,不知道哪里的问题。”
只要不是钢厂的问题就好!
结果谁知道出事的是那个厕所:厕所就在路边,之前是跟下水管道通着的,一冲就完事了。可这个月准备拆迁,这家坚决不愿意,厕所就被停水了。
但为了经营,他们是自己弄水罐拉水冲厕所,也用的是水茅罐接秽物。这东西拉到农村沤肥卖了还是钱,而且价钱还不低。
但他们忘了,夏天才过去,这种秽物最容易产生易燃易爆气体。
调查的结果是:不知道哪个孩子恶作剧扔了鞭炮过去,然后就给引爆了。
厕所没完全毁,但也差不多了。而且,秽物弄的到处都是,严重的影响了大家。
谁扔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