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几个人在营中巡查,不吵不闹,只是喝醉了安静的发酒疯。遇到拦着他的人,他还不吝夸两句,甚至于拿银钱打赏。
直到转到关押着人质的帐篷,外面的看守阻拦了:“公子,莫要为难小的们。”
“看看……就看看……欺辱要杀头……”赵偃往里走,几个人自然也跟着。
人一进来,嬴政就站起来了,他钻出帐篷,质问看守:“这便是赵国的待客之道?”
账外起了争执,账内桐桐突然出手,冲着那三个亲随。她一动,那主动要跟随的人也动手了,一人一个,利索的干掉。
在第三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桐桐割破了对方的咽喉,而心脏那一刀是四爷安排的人给刺的。
赵偃看着一直带在身边两三年的亲随,指着他久久不能言:此人是秦国的细作!
那边刘女使劲的捂住赵姬的嘴,不叫她因惊恐发出声音。
嬴政在外面跟人争执,声音极大,吸引看守的注意力。桐桐催促刘女和赵姬:换衣服!快!
那‘细作’朝桐桐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莫要喧哗!”说着,便推了嬴政一把:“军中岂容你放肆,进去!”
嬴政看了对方一眼,转身进了里面。
这‘细作’在外面与那些看守闲谈,时有笑声传来。
赵姬和刘女已经换上衣裳了,桐桐蹲下身子,示意嬴政:骑我肩膀上。
不够成年人的身高,两个人摞起来就高了。这些亲随夜里都穿着斗篷,斗篷裹着,帽子遮挡着,又有赵偃掩护,能暂时掩盖过去。
刘女将女装换在死了的亲随身上,然后拉到角落,用干草和衾被给盖起来,伪装好。
桐桐架着嬴政站起来,赵姬把衣裳给两人拉好,将两人藏的严实一些。
赵偃:“……”他不得不往出走,出来之后,身后跟着三人,再加上外面的‘细作’,还是四个。
这会子看守们正高兴,因为偃公子叫人给看赏了,给了足足一个金饼子。而这么重的赏赐,只是为了借几个人去火头营去取酒取肉了。
派了人去取酒食,人一走动,之前偃公子身后还跟着个小个子的事也没人留意到。
偃公子带着他的亲随走了,看守都恭敬的站着目送,而后商议着,这个金饼由谁保管,之后怎么去分。
赵偃低声跟这个赢蚕说:“军中马匹夜间无令谁也无权动。我最多将你们送到营地之外……”
桐桐没言语,到军营外就足够了。
出军营不难,赵偃一身酒气的朝巡逻的将士摆手:“散散酒……”
“公子勿要走远。”
“不远!不远。”
说着话,就真出去了。
一出去,桐桐就放嬴政下来:“趴着,别出声。”说着,就将匕首递给嬴政。
嬴政摆手,从袖中抽出一支箭簇来,这是之前在外面争执拉扯的时候他偷摸捡起来藏在袖中的。
此时,他把箭簇锋利的箭头抵在赵偃的脖子上:放心去!
桐桐便笑了,收了匕首,匍匐而去。
紧跟着,粮草便烧了起来,军营中顷刻便乱了。
混乱中,桐桐杀人夺武器,以火惊了军中马匹,而后驾着战车混在狂奔的马群中冲了出去。
四爷带着吕家的门客十数人,只在二里之外。看见火起,他便喊人:“快!发响箭!”
响箭升空,发出尖锐的哨声。
嬴政爬上战车,也没松开赵偃。他看向哨声的方向:“阿姊——西南方——”
“报——”
赵胜看着传令官:“说!”
“偃公子失踪!亲随死四,看守死一……从刀口看,杀人者有二,一人矮小,一人高大……看守死于秽地,为赢蚕所杀。故而,并非军中有秦国细作。”
“另一杀人者?”
“审问看守,此人乃是偃公子亲随。”该是隐藏在偃公子身边的细作,“偃公子帐中侍从为赢蚕所杀,看守为赢蚕所杀……关押人质的帐篷中死者有三,一人为赢蚕所杀,一人为细作所杀……最后一人为两人合力所杀……”
“追!赵偃若为秦人所擒,如何向王交代?”
马并不都养在同一厩中,她惊一营,并不能阻拦追兵。
赵胜下令:“他们必是冲着秦军去的!夜间行走,妇孺随行,战车不好驾驭……必能追上!速去!”
是!战车不好驾驭,‘御’在军中乃是重要职位,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幸而只有二里,只二里!
前面火把不停的晃动,四爷在接应。
没有马车,就是十数匹马。
眼看到了跟前了,桐桐却控不住拉战车的马。那细作要抱着嬴政往下跳,嬴政推开,将赵姬和刘女推给对方,然后他自己顺势一翻滚,从战车上滚了下去。
桐桐催那‘细作’,“快!带夫人下。”说着,她拉了刘女,抬脚将赵偃踹下去之后,护着刘女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