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秘书丞缓缓的闭上眼睛,他被救了,但他什么都没说。他怕这是有人故意刺杀自己,为的是撩拨自己和大人的关系。
却不想,刚才在侧殿,他听见李大人的推卸言辞。大人为何敢这么推卸呢?因为大人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他为什么笃定呢?因为杀自己的命令就是他下的。
秘书丞撕开衣服的袍角,从里面取出一块布来,“这是大人与倭国幕府将军大人的书信来往拓本。”
桐桐将这布接过来展开,布还不小。上面是两封信,一封是李广田写给对方的,称呼对方为兄;另一封是对方回复给李广田的,是用倭文回复的。
她将证据呈上去,“请验看是否为亲笔。”
便是倭国的幕府将军,他们与新明也有往来,找他的笔迹并不难。
礼部证实:是亲笔无疑。
李广田面色铁青的看着桐桐:“林叔珩,你给本官下套?”
桐桐看他:“何以见得?”
“当日,你故意提醒本官,莫要妄动!便是有护卫,也该护本官的家眷安全……”
桐桐就笑了,“怎么?难道不对吗?你要杀我,又不能杀的无声无息。那我提醒你,保护家眷,有错吗?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想到了……杀人灭口。将经手人都杀了,你就清白了。自会有人保你。”
“所以,你就等着他们被杀,才出手去救,秘密将人带回……”
是又如何?桐桐看着他,“你与倭国勾结,出卖新明利益。引狼入室,只为一己私欲。李广田,而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广田闭嘴了,重新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这就是态度,他无法否认,但就是坚决不认罪。
桐桐这才看向特木尔,“左帅,你是武将,你曾为了新明出生入死过。金军帅告诉我说,新明每一个走将领,都是在战场上确立了自己地位的人。你跟他不同,他汲汲营营,心中早有不臣之心。然,你不同。你为这个江山拼过命,留过血。你的过得惩,但你的功谁也不能否认。我不信一个浴血杀敌的人,会将新明出卖给倭国人。你身上的每一处伤,都告诉我,你不会!”
特木尔满眼复杂的看向林雨桐,然后嘴角翘起,他笑了,“你肯信我?”
“信!一个愿意为这片土地留血的,他不忍这片土地被糟蹋。”
特木尔的眼圈一红,特坦然:“我确实不知道他勾连了倭国人!他当时找我,只是说,草原那么大,新明治理不过来,与其如此,若真为百姓好,就当为草原拥立明主。草原有草原的规则,草原有草原的习性。他愿意拥我为主,割草原与新明南北共立!我与他为盟,愿意此后跟新明称臣,永不背弃……”
说着,就看坐在上面的小皇帝,“陛下,臣初次见您。自今儿之后,臣便是罪臣。罪臣有话要说。”
小皇帝点头,“你说,朕听着。”
特木尔苦笑一声,“臣从不认为臣此举为背叛!臣受新明大恩,也曾求学于军事学堂。蒙汉之间,数千年的你来我往,血脉早已分不出彼此。但是,草原广袤,这却是事实。草原难治理,这也是事实!臣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挥兵南下。臣……心中所想尽皆安民……”
小皇帝看他:“你与李广田不同!不同在心性上。朕信你未曾有伤新明之心,可你确实有伤新明之举。你觉得草原难治理,却不知道草原本来很祥和,是有人挑事才有了事。你不查事,却轻信于人。未必不是你心中的野望在作祟。朕以私心而论,能宽恕你的野心;但朝廷律法昭昭,不能容你此举。”
特木尔起身,“臣有罪。”
小皇帝站起身来,“此案涉及极广……”说着就看林叔珩,“林大人深查此事,依你之见,此案可能了结?”
言下之意,李广田认罪不认罪都不重要了!证据确凿,他就是闭嘴不言,这个罪也能定。
“是!李广田之罪,可定!但此案不能就此了结。臣建议有二,其一,罢辍三省民政所有官员,重新简拔任命。这三省官员归京禁闭,等待朝廷的审查;其二,军中有变,军中需得调整。”
金镇北愕然的看过去:“……”调整是什么意思?
李广田出问题了,三省出的必然是窝案,把文官们都先弄回来,慢慢的查,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军中出了问题,军中有自己的清查办法,倒是不用你来担心。你说调整就调整呀?凭什么?
李文超也皱眉,三省的官员大动一次,这意味着朝廷官场得重新洗牌。
四爷看小皇帝:你要不傻就赶紧接着,这就是你的底牌。安排的好了,三省就是你的自留地。自此,你就有了与朝臣掰腕子的资本了。别告诉我你无人可任命,朝中必有拥戴你的人!虽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琢磨什么呢,但而今这么一大块肉割下来递到你嘴边了,你张嘴一咬,事就成了!:,,.
桐桐看才看向这位秘书丞,“你听见了,李大人什么也不知道。你盗用巡抚官印,那你便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