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便一力的追着林家的姑娘跑。这种时候还肯为未婚妻出头,殊为不易。
有的人就说:齐二是糊涂!这种时候,躲还来不及呢,他往上凑,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但不管怎么议论,因为这个文章,大家认为齐家跟李广田有很深的关系。
齐文超扔掉手里的棍棒,看着打的屁股血肉模糊的次子:“你个混账东西……信口开河!那李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二趴在春凳上,“儿子真的是看着李家的女眷受罪,心有不忍而已……并无他想。”
“你写的稿子送上去……你就没想着这个时候为李家开脱意味着什么?”
“总得叫人说话吧!李家女眷确实无辜。她们并非卖国之人,罪不至死!”
齐文超又抓了棍棒:“你从哪里看见她们受罪了?你去探监了?”
“相交一场,不能因着她们获罪,我就置之不理。我只是拿银钱打点,想叫她们过的好一点……爹!我能去解释……”
齐文超举着棍棒还要再打,齐夫人扑到儿子背上,“再打就要了命了!这种事你这当爹的不想着去处理,在这里打孩子算什么本事!该教他的时候你不教,弄个女人在外面养着……他长成这样怨谁?”
说着,就哭嚎了起来:“打打打!干脆往死了吧。把我们娘俩都打死,你才省心了呢!我们都死了,正好给人家腾地方……也免的挨了你的眼,处处想着要治死我们……”
齐文超指着这婆娘大喘气,抬手扔了手里的棍棒转身就走。
齐夫人这才喊管家:“快请大夫!”说完又骂在一边杵着的大儿子,“你是死人了!长那么大了,你辖制不了你爹?白养你了……你个心狠的,就看着你弟弟受这个罪……”
齐渭没管母亲的哭嚎,只蹲过去拍了拍弟弟的脸:“我问你,你把文稿递给谁了?那地方发文章不容易,谁能给你发……你必是走后门了,谁办的?说话!”
“顾玉娘……顾大人!”
“顾玉娘?女官?”
“是!”
“她为何会帮你?”
“我在酒楼碰见过她几次,见她看见我便红了脸……聊想着求她该是有用的,便去试了试……果然是有用的。”
齐渭看着齐民的眼睛,“你觉得她看你会脸红,所以你就去了?”
“是!”
“她接了你的文稿看了吗?”
“看了!”
“看了之后说了什么?”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子……然后说‘好’!我给她一枚珠花,翡翠的,很贵……她没收!”
齐渭:那是顾玉娘在看傻子!
他闭了闭眼睛,起身什么话也没留下,直接走了。
书房里,齐文超正在写折子,齐渭一把给拦住了,“父亲,这件事,儿子去办吧。”
“你办?你怎么办?还是为父请罪吧……”
“爹!事在女官身上。不管是出头的罗君如,还是齐民求的顾玉娘,可都是女官。您得想想,您跟常阁老有没有什么争执。常阁老所求,能不能办?若是能,退一步也无妨。儿子这就去找林叔珩林伯爷,此时,只有她能斡旋。”
齐文超就道:“我想好了,对于李广田的判决,该从速从重……”
“爹!您被气糊涂了。这个时候谁都能说从速,就您不能!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想杀人灭口呢。”齐渭就道:“这样,您一力主张对李广田家诛九族,以儆效尤。这个消息只管往李广田的耳朵里传……看他怎么办?
他就是一口咬死您是同谋,这话也不足以取信于人了。况且,您确实白璧无瑕,不怕查!这件事,女官那边做的龌龊了一些。用舆论的法子不算错,可用亲儿子害老子……她们做的过分了。”
说完,他拱手一礼,“父亲,您稍安勿躁,这件事儿子定然能处理完满。”
结果桐桐一回家,就听说齐渭在家里等着呢。
一见面不等对方说话,她就先说了:“我的老兄呀,二公子这做派,之前我也告知过你了。我甚至为了叫他远着李家女眷,将他赶走了,不叫他同行。可你看看,还是出事了吧!怜香惜玉,这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出在要紧的地方,真能要命。”
齐渭深深一揖:“林大人,此事还得您出面。”
桐桐请对方坐,“齐兄,这件事一旦在百姓间传开,事就坏了。你得知道,辟谣难!百姓若不信齐阁老,事情很难办。毕竟,参政、问政两院可都开了。监察此次,必是有话说的。这种时候,除非陛下肯信阁老。否则,罢相怕是不可避免。”
罢相?
桐桐认真的看他:“对!罢相。”:,,.
不信的话你看看齐二在报纸上的文章,那就是在给李广田的女眷开脱呢!这还不明白吗?李家那个才是家里给定下的亲事。这齐二虽说这不好那不好,但至少没因为林家成了封疆大吏,便一力的追着林家的姑娘跑。这种时候还肯为未婚妻出头,殊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