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齐文超一惯的笑模样,“……今儿这个章程,我觉得挺好。要不,今儿就先到这里!暂行试试!想起什么了,再慢慢补充。不用着急嘛!那就先散了吧……”
他说着,就打算起身,凳子被带的跟地面摩擦,发出不小的响动。
可他人没转身走呢,陆玄就轻咳一声,“那个……我还有个事……”
齐文超:“……”要说早说呀,你有时间问林叔珩的糖甜不甜,却没时间说正事?
常青莲就说,“齐阁老坐嘛,不着急。”
桐桐也把荷包挂好,听着陆玄有什么话说。
陆玄一脸威武相,那络腮胡长的,根根竖起,颇为雄壮。就见他那一双大手掌抓着胡子挠啊挠的,好半晌才一脸疑惑,“我要说什么来着……忘了!忘了……”
桐桐垂下眼睑:这就是一个槽里拴不成两个叫驴!
陆玄是屁事没有,他就是单纯看齐文超不顺眼。齐文超主持内阁主持惯了,于是,要散了,他习惯先发话,彰显他的权威。可陆玄不尿你呀,现在是新阁,大家的权利是一样大小,没有谁比谁高一等。所以,少给老子发号施令。
手段幼稚到可笑,但他就是轻轻的把齐文超那种自带的优越感给推回去了。
都是官场老狐狸了,这点把戏,谁不明白呀?
齐文超:“……”他只能面无异色,“陆阁老这是记性不好了?还行吗?要不要请医官来瞧瞧……我看呀,可以在章程里加一条,若因身体原因暂时不能履任,那他的差事谁来接手……”
“这个着实得考量。”常青莲就道,“谁不能按时履任,当天的差事交由陛下御批便是了。”说完就抬头看了一圈:“无人有异议吧。”
金镇北:“……”这个娘们,还真是会见缝插针。他就说,“那咱们得有个值岗吧!不能同一天休沐……”
“当然!”常青莲就道,“该如何安排,听陛下的旨意!今儿到这里要结束了……”她看向齐渭,“齐大人,请你去禀告陛下,能否容臣等告退,今儿第一日,暂时到此为止。”
齐文超:“……”所以,自己刚才叫大家散了,其实是越权了。有陛下,陛下也留了来往沟通的人,那当然是请示陛下才对。
齐渭应了一声,起身请旨去了。
小皇帝已经涮上菜了,这会子故作一脸诧异,“你们还没散吗?怪朕!怪朕。朕随后便出一个作息时刻表,按照表中的作息执行便是了,不用次次都来请旨。”
“是!”齐渭又告退,转身传旨去了。
旨意一下,这就能散了。
别看事儿不大,但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想当老大的靠边站,想凸显自己的也靠边站,能被选上来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六个人谁也不跟谁同路,这个假装在这里衣裳,那个好似在整理帽子,总要等到一个走远了,另一个才动。
金镇北朝他家儿子看了一眼,问说:“不回?”
“班房怎么规制,饭食怎么安排……细碎的差事多了。您先回吧,我忙完了就回。”
金镇北:“……”他又看向那臭丫头,“林伯爷,那……老夫告辞了?”
“您慢走。”
金镇北走了,走的慢慢悠悠的,怕追上前面的人。
常青莲从里面出来,站在廊下,看向桐桐,“叔珩啊,有事要常请示陛下。”
桐桐欠身:“阁老慢行。”
对于她说教也罢,安排也好的话,她一句都没接。
常青莲叹了一声,然后看齐渭:“果然是芝兰玉树,确实是别有风采。年轻一辈中,你最沉稳练达。”
齐渭:“……”才教训了我老子,又来夸我?他只能谦卑的笑着,“阁老谬赞了,愧不敢当。”
常青莲笑了笑,走人了。
最后从里面出来的是曹南院和赵迁,这二人,桐桐可没有单独跟他们打过交道。
曹南院抚着他的肚子,“老夫饿了……你们年轻人饿的更快,便是再有差事,也得用饭吧!走走走,一起出宫,老夫设宴款待三位。”
话音才落下,一张严肃脸的赵迁就说,“曹大人何必为难年轻人,此时出宫,还得请旨。不若改日,改日老夫在府上设宴……”
曹南院呵呵的一笑,“小齐大人,还有这个小金大人……赵家可去不得呀!你们有所不知,赵大人家有九凤,各个待嫁……”
“家有九凤,也好过千顷地里一棵苗。”赵迁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曹南院嘿嘿嘿的笑,然后跟桐桐道:“不瞒伯爷,在下老来得子,前年才刚得了一儿子……”
“恭喜您了。”
“好说!好说!”曹南院说着,笑呵呵的走远了。
看着远处的一个个背影,三个人在廊下袖手而立:老东西们都是属狐狸的,奸猾着呢!谁跟谁好,谁跟谁恼,一时半会的,看不明白!:,m..,.
齐文超一惯的笑模样,“……今儿这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