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码头。朝廷的船吃水太深,在野码头会搁浅。只有咱们的船,才合适。”
齐文超默默的点头,这么多年,自己身边竟然藏了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他还是一脸的犹豫,“算的再好,可得人执行呀……”
“我赌的就是这个……”季岚坐起身来,“我与那林伯爷有了一次接触,她是个非常自信的人,好似任何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且,她胆大,敢行别人不敢行之事!就像是盛京坑杀两千人……那作为就像个疯子。她有英雄胆,那就用她这份英雄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自视甚高的人往往死在最擅长的地方。”
齐文超就不掩饰的打量季岚,“岚儿,许是我……没好好认识你?”
季岚脸一红,“你不是说我像你的那个谁吗?她能做县令……难道我这些年在府里学的,还没有点长进了?”说着,就靠过去,“老爷……既然都是死,那为何不试着挣扎一番呢。许是就成了呢?成了,我陪您天涯海角……败了,也不过是回到了现在,我陪您一起等死便是了。老爷有本事,有抱负……挣脱了樊笼能有一番作为也未必呀。反正,我信老爷!只信老爷。”
齐文超坐起来,穿上了鞋拨弄那灯去了,问说,“听起来似乎是有些道理,可你这主意再好,谁给您送出去联络你要联络的人呢?”
“老爷怎么忘了,我送您的鹦鹉呀。”
鹦鹉?
“嗯!鹦鹉。”季岚低声道,“除了鸽子认家,鹦鹉也认家。”
哦!两三个月之前,她突然送了自己一只鹦鹉,一只在书房养着呢。那时候该是细作案案发之后了!也就是说,自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警惕着,准备后手了。
鹦鹉!这鹦鹉怕是联络之地养的,飞走了也不是飞到外宅。
季岚低声道:“您要是说要回书房取个账本或是其他什么,想来是被允许的。您顺手浇个花喂个鸟,谁也不防备。只要打开鸟笼子,鸟儿自己就飞走了。什么信儿都不用带,想来也无人射杀。毕竟,它是您的爱宠,飞一圈说不定就又回来了……您说呢?”
齐文超来回的踱步,“许是真能活吧!可隐姓埋名……活着,意义在哪呢?岚儿,你家老爷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小老百姓的日子过不了的……”
“怎么会是小老百姓呢?您只要真的出去了,以前跟您来往的人也怕朝廷清算,必是要找退路的。彼时,您便是他们的退路。他们手里什么没有呀?种子、农具、甚至于枪|械……只怕造船的图纸也是有的。咱们要是有钱、有枪、有坚船利炮……又怎么会只是老百姓呢?”
齐文超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只觉得手脚都是麻的:原来,是为这个的!原来,他们觊觎的是这个。
他这么站了许久,这才回去躺着去了,“叫我想想……明儿看看林叔珩的态度再说吧。”
是!
季岚默默的躺在齐文超身边,一下一下的摩挲着他的胸口,然后闭上了眼睛。
齐文超的手放在她的头上,跟往常一下,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你很聪明,但是你太小看林叔珩了!她这么快就把你挖出来了,这一个晚上,还不定被她挖到什么呢。
是的!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京城里有六家的府邸悄悄被围了,全是一二品的重臣权臣……
黄千蕊站在城门口,看着骑在马上一脸冷肃的林伯爷,她顺着这位林伯爷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天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亮光,像是地面镶了一道银边,那一丝光亮,它叫曙光……,
齐文超的手抚在她的脸上:“听起来有道理!可是……从哪里找船?又从哪里找人呢?老爷我倒了,不会跟以前一样,一呼百诺了。”
“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季岚摁住齐文超的手,“那么些东西,我都是通过钱庄运走的……为了保险,我在钱庄入了一股。您想啊,这要是咱们的银钱出了问题,这钱庄……得被抄家的!他们跟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是救咱们,也是救他们自己。大不了,承诺他们,只要事情办成,咱们的东西分他们一半……这么大的数额,比他们家产都多。富贵险中求,他们哪有不动心?”
“可你又怎么叫所有的人上咱们预备好的船?”
“这个……更容易了。海边有许多野码头,也只有野码头的船才能顺利的到达咱们要去的小岛。他们要想要东西,就只能去野码头。朝廷的船吃水太深,在野码头会搁浅。只有咱们的船,才合适。”
齐文超默默的点头,这么多年,自己身边竟然藏了这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他还是一脸的犹豫,“算的再好,可得人执行呀……”
“我赌的就是这个……”季岚坐起身来,“我与那林伯爷有了一次接触,她是个非常自信的人,好似任何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且,她胆大,敢行别人不敢行之事!就像是盛京坑杀两千人……那作为就像个疯子。她有英雄胆,那就用她这份英雄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自视甚高的人往往死在最擅长的地方。”
齐文超就不掩饰的打量季岚,“岚儿,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