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油纸打开,里面是账本。
一本一本的记录的很清楚,可以说,这就是几个细作用脏银才撑起来的钱庄。
只齐阁老一个人,就有六千四百万的白银,另有价值不菲的珠宝大约价值五六百多万两,加起来得有七千万两!
这账本拿到手里什么感觉呢?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被刺激的不轻。
禁卫军都傻了,“一个亿的白银……”
对!一个亿的白银。
这些人不信呀,看了这位林伯爷一眼,然后蹲在地上用手指不停的划拉着算,算来算去,一亿两还是林伯爷扣掉火耗之后,然后把那些珠宝按照最低的折价算在里面的价值。
这多吓人呀!朝廷每年的赋税也才三千万两上下。
桐桐将箱子一个一个的合上,计划得变!她不能过多的逗留,省的夜长梦多。她得押解这些金银回京,数量太大了。几乎是朝廷三年的赋税。
将这些金银重新贴了封条之后,得起运了。另外,这个岛还是得有人守着,回头该问责水师了!岛屿被人占了,他们不知道!周围的岛屿都有倭人,水师该清缴了。
桐桐再三叮嘱禁军,“稍微延迟再通知水师,我带了多少金银这个事,严格保密。”财帛动人心,现在这种情况,水师也不能轻易相信。
是!
禁卫军中一定有朱字营的人,而且,他们的亲眷都在京城。只要速度快,应该没事!
她真的是一路提心吊胆,上岸之后,还得征调马车。可对外却不能说这是金银,只说是抄了海盗的老巢,缴获了许多火|器。
火|器这个东西现在谁敢碰?老百姓恨不能有多远躲多远,误炸了会死人的。
也因着这个缘故,沿路歇息的时候连驿站的人都离他们这一行人远远的。
一进京畿,桐桐就写了密信,派了人回京报信。
四爷接到信的时候都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这个数额……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往出走。
金镇北从窗户上看见了,他从班房出来,问说,“是林伯爷……有消息了?”
四爷回头看了他一眼,吐了一个数字:“缴获逾亿……”
常青莲一把拉开门,穿着夹袄就从里面出来了,“你说多少?”
“过亿!超过过去三年的赋税总额!”
常青莲:“………………”太疯狂了!
她看金镇北,金镇北回头看也已经出来的陆玄,:“……”我十八万两,你十六万两,咱俩这叫贪污吗?可羞死先人了!
陆玄朝后连退了好几步,靠在墙上大喘气,“过亿……”什么叫富可敌国!这他娘的就叫富可敌国。这要是叫齐文超和李广田结成了亲家,还得了?
可不嘛!就问后怕吗?一瞬间,后背都汗湿了。
陆玄指责曹南院和赵迁:“你们做监察……都是瞎了眼的。”
谁瞎了眼了?是我们不监察,还是你们军机一看见监察就像是要掏你们心肝肺。
赵迁怒极:“无耻之尤……罪大恶极……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曹南院想的是:“只中枢就贪墨了这么多!可中枢是个体贪污的数量大……地方官可能贪污的数目不大,但他们本身数量大……”
所以,这些年以来,真正肥起来的是谁?
百姓只要能吃饱,就不生事。
朝廷只要还能运转,当官的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欺着君王体弱年幼,于是,就成了这样——肥了官吏阶层!
小皇帝拿着密信,看着金肆晔,他是真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数额:“…………这便是人性!”他将密信递回去,“派人去接,林伯爷必是一路不曾安枕……”
四爷接了密信,转身安排去了。
小皇帝回去,跪在神龛之前:“祖爷爷,祖奶奶,皇家素来简朴。父皇常拿前明的事教导孩儿,他说,前明的开国皇帝是好的,他主张节俭,也要求子孙后代节俭,可是时间长了,后代忘了,于是,便算是亡国了。
孩儿从不敢忘,宫里每年耕种,吃用多是宫里产的。就像是给祖先们的贡品,都是朕平时舍不得吃的。你们吃新鲜的,孩儿吃你们剩下的。可你们看,人心变的真快!
他们都是受了新明的新式教育,选出来为官的!可跟历朝历代的贪官,又有什么不同呢?可见,有些东西是无解的!而今,新明到了现在,是不革新不行了!不革新,新明注定要走入一条死胡同。因为,有一个阶层——彻底烂了!
靠这些人牧守一方,朕如何能放心?什么是‘牛羊付于豺狼牧’?这便是了!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可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豺狼罢了!”,
还有不算那些箱子里的各种珠宝,还有各种名贵的瓷器宝物,把这些都折算下来,绝对有一个亿。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紫檀的箱子,不大,能抱到怀里的那种。外面带着锁,桐桐暴力给打开,里面是用油纸裹着的东西。将油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