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市侩,教育也背离了一些初衷,但大体是没有问题的。许元嘉高居兵部尚书之位,只这几日朝中暗查了多少回了,此人真的白璧无瑕,上交了十万两之后,没别的毛病了。
当然了,这种的不属于直系三代,不该株连。只是少不得受些闲言碎语!
许元嘉呢……原配是女官,后来两人闹崩,和离了。原配在江南做着知府,连两人的子女都被原配带走了。后来他又娶了第二位,这位也是女官,不过是成亲之后就辞官了,当起了贤内助。也是有子有女,日子过的很和顺。
他自己不养外室,偏他弟弟养外室,对这种事哥哥能干预多少呢?
谁知道,外室是细作!
这俩才纯属犯蠢,被拉下水的。
就先这么关着吧,越关越慌,往出吐的越多。
这么想着,就往出走。
出来就等在门口,好一会子工夫,林伯琼才出来。
胡子拉碴,邋里邋遢,但精神也还行。
桐桐低声道:“哥,对不住……”
林伯琼摆摆手,“我知道!我懂。你办案就不能给我特殊对待,要不然没人服!不过,我是真受罪了。我收了人家几框菜,吃了人家几次酒……我承诺给朝廷赔偿五十两,这个银子你出吧!我跟你嫂子没多余的。”
行!我出,我出!过年我再给你包个大红包:“……咱先回家!回家过年。”
“来年会好吧?”
嗯!来年必会好的!,
“嗯!任尚书和我父亲,都记上。”
“若是记上了,今年考评……两位大人就都得降一等。新阁有空缺,任尚书很有可能补位……若是这么着了,他便失去资格了。”
桐桐看她:“打铁需得自身硬,若我不能秉公而行,事便不可行!况且,我不提,别人便不提了?”
黄千蕊深无言以对,然后都给记上。
桐桐这才说,“将这些人再盘问一遍,问问都是怎么调过去的,原因是什么。毕竟嘛,这牵扯到泄密,盘问细致一些,也无过错。”
是!这就去办。
“盘问好了,就叫他们画押。该放就放了吧!”
是!
黄千蕊去忙去了,桐桐又去看其他人的口供,这玩意要细致的看完,且得些时间。但人不能老这么扣着。她把不是主动犯罪的人,都给放在另外一摞子。
这些人就属于上官贪了,他们要是不拿,上官也容不下他们。就是跟着上面有肉吃的那一类,他们不在乎上官的钱是怎么来的,你塞给我,我就接着,属于这一类的。
在求真馆这地方,都是一些不太有上进心,又有些关系的,他们九成都属于这一类。
她又叫秦敏:“起草个保证书,保证他们在这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不真,甘愿领罪。另外,所有贪|污金额,在回去之后的一月之内,尽数归还朝廷。若不能按期归还,且必须得在一月之内去户部阐明原因,另立契约。”
秦敏应着,便起草了一份。
桐桐看了,没问题,就又还给她:“把他们的一个个的都叫出来,叫他们亲自誊抄一遍,然后画押,画押完之后,放人。”
是!
桐桐起身,又去看了工部尚书董时飞,进了里面,蹲在他面前,问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那一千多万两银子,已经清缴回来了,账本也在。”
董时飞的眼睛都没睁。
“给你几日时间,你好好想想,该撂就撂了吧!齐阁老贪了七千万两,可人家罪不及妻儿,给妻儿挣了一个自由。陛下对齐渭颇为不舍,想着终归还有出头之日。可是,董尚书,你家呢?你外养女细作,内纵子跋扈无度,你若还是这样一言不发,结局难料了。”
她说完,直接就走了。
董时飞在她走后才睁开眼,从昨晚他被挪到这种暗无天日的牢房,他就知道事不好了。果然,事真的不好了。
桐桐又进了另外一间,里面是礼部尚书□□年。她冷笑道,“九百多万白银,买了你的节操了。李广田曾在礼部任职,之后又是你……本官已经请刑部并案了!你与那李广田必有瓜葛。你不等同于其他案犯,你就是卖国了。卖国之罪,罪在十恶不赦。你说与不说,都得死。”
“你有证据吗?”
“你觉得我没证据吗?”桐桐看向□□年,“我没发现你身边有女细作,因为你不用。包括理藩司的廖正庭,你们都是一条线上的。李广田当年贿赂了齐文超,将你推举到礼部尚书的职位上,这个在齐文超的账本有记录。
而前盛京知府廖正堂是李广田特意调过去的,廖正庭与廖正堂是亲兄弟,将他安排在了理藩司……礼部、理藩司都是主管洋务事宜,你们算计的不错。这些事情,你要是不说,那你猜李广田说不说?物证大于口供,有账本,有旁供,你不死谁死?”
□□年才要说话,却见这个林叔珩转身真走了,大铁门从外面又锁上了,隔绝里所有的声音,绝对的安静叫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