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指了指老爹,“我老子在那儿呢……”
金双城抓了手里的杯子,要去砸老五。桐桐轻咳一声,金双城又放下杯子了。她抓着还剩下的一根筷子,“给你找个事干。”
金双城:“……”跑到金家耍威风没够了,“行!您说。”
“在京城里打听打听,看看得这种脏病的人多不多。若是京城多的话,那满天下的人就更多了。男人在外面乱来,家里的女人难免被传染上……有些人会去瞧病,有些人羞于去瞧病。又加上民间的大夫必然帮着隐瞒,皇家药局怕是不能随时掌握这些人的数目和情况。所以,你去!去打听,不管什么途径,给你七天时间。别觉得白干活,打听也是见世面。看看那些病了的人,你能不能好好的警醒警醒……许是一次不小心,你这辈子就完了。”
金双城被说的心里直犯恶心,然后干脆指了指外面:“……我去!现在就去……”反正吃也吃不下,还得挨训,何苦留下呢?今儿就不该回来了。
于是,金双城也跑了。
老五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剩下老大了,这必是要说老大的。
结果还想听呢,就见这位伯爷的眼神甩过来了,他立马起身:“我……我去戏班子……退票,今晚就不演了……”
真跑了!听那脚步,那频率,跑的可真快。
金镇北:“……”他扭脸看老大:你又干什么了?
金逸尘:“…………”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干。
桐桐看金逸尘,“听说,很多大商户来京城,是你将他们引荐给参政那些官员认识的?”
是啊!怎么了?“放心,没有送过格的东西!”
“嗯!”桐桐冷笑一声,“……据我所知,参政的那些官员,有七八成,其家属都开着铺子。这些铺子里卖什么呢?卖字画、卖古玩、卖奇石、卖木雕……一副大人们随手写的字画的画,动辄就上千两上万两……一个瓷器的赝品,数万银不止。更有随手捡的石头,放在木匣子里就能卖出珠宝的价格,闲暇雕刻出来的小儿玩具,数百两到数万两不止!
除此之外,还有古书铺子,酒水铺子,瓷器铺子……林林总总!这些铺子开的偏僻,处处看着都廉价,也不做普通人的生意。那可当真轻易不张开,一开张就要吃个满嘴流油……”
金逸尘:“……”连这些你都知道?
金镇北看着这龟儿子,“那些铺子都在你的产业里?”
金逸尘:“…………自由买卖,这不触犯律法。第一,人家家属开铺子,朝廷管不着;第二,客人想去买,觉得那东西值那个价儿,买卖自由,朝廷也管不着。”
桐桐就看四爷:看!有些东西就是这个样子。参政与问政,纯粹的时候确实能代表民意。可一旦他们被商人的资本腐蚀,那代表的就绝对不是民意。
因此,朝廷一度相当于废了问政院,淡化了参|政院,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定是隐隐的察觉到了这种趋势!如果他们不再代表民意,那留他们何用呢?
四爷微微点头,看了金逸尘一眼,没言语。
桐桐看着金逸尘的眼睛,告诫他:“当商人意图左右朝政,那就离死不远了。你要是聪明,就安分的做你的生意。若是不聪明,意图影响朝政以达到政策朝你们倾斜,利于你们谋利的目的,那你就打错了主意。”
金逸尘:“…………”是我的脑子有问题,还是你们的脑子有问题呀。
官吏,你们不待见,各种的收拾。
商人,你们也不待见,还没干什么呢,你们便又来警告。
为什么呀?你要知道,这些人才是新明最核心的一部分。
桐桐轻笑一声,“读书吗?读历史吗?历史上,灭过佛,灭过道,抑制过商,为何?因为手伸的太长了。朝廷这个地方,只能兼顾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你们,从来不是不大多数。若是朝廷只向你们偏移,这江山便坐不住了。
从古至今,任何一个明君,一个清明的朝廷都懂这个道理。所以,哪怕朝代更迭,在这片土地上,靠着钱大行其道的……最终只有一个结局,从未有例外!你要重蹈覆辙吗?你若是想,你若是执迷不悟,我将话放在这里。砍头的时候我监斩,眨一下眼我就不姓林。”
金逸尘:“…………”我到底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了,连砍头的话都出来了。
桐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站起身来,朝金镇北拱拱手,“今儿挺高兴的,喝了几杯……喝高了,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见谅吧!酒醉之人说的话,可以不用往心里去。”
金镇北:“……”你把老子的儿子都训完了,怎么?不连我也训斥一番再走?哎哟!林伯爷哟,您这威风八面的,你要是训,谁还吱声呀?
桐桐拉四爷,声音降低八度,含糖量瞬间飙升,那调儿能拐八圈:“……头疼……难受……送我回家……”
金逸尘瞬间生理性不适,汗毛倒竖。
金镇北鸡皮疙瘩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就见他家老四可乖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