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脸用的,必是不怕风吹日晒,皮肤嫩嫩的吹弹可破。
哪怕被这么调|戏了,小皇帝还是感觉到了:女子迈出家门,这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谁也休想再想把她们摁回去,除非她们愿意。
别管高门大户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但更多的贫寒人家的女子就是这样的,她们大胆的迈出家门,高声朗语的说话。
而男人们呢?他们远远的看着,跟着大笑。他们并没有介意女子这样,这不是很好吗?
是啊!她们能这样的大胆,这真的很好!尤其是看到那些从朝X来的格格们之后,越发觉得而今的新明能叫女子这般,很好很好!
吃饭的时候,遇到金大人。他凑过去,见金大人正在写什么,瞧了一眼,是在写信。
四爷主动解释,“是家信!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告知一声走到哪里了,吃了什么,天气怎么样,冷不冷,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写完,他把笔递过去,“有没有要说的?”
他接了笔,想了想还是写了一些,然后就看着金大人将信吹干,塞到信封里了。
四爷把信收起来,说有了电之后的事:“……那时候就能有一种东西,咱们在半路上发,家里同时接收,你发完,家里也就接收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她当时就能知道。”
还有这种东西?
“嗯!求真馆已经在努力了……也许很快……五年、八年、十年,总归不会很远的。那时候再出门,便少了一些牵挂……”
嗯!
吃饭的时候,还有一杯热牛乳。
火车上怎么会有热牛乳?
四爷就说,“喝吧!不是牛乳,是羊乳。”
从哪里来的羊乳?乳酪就可以!
四爷没言语,只示意他赶紧喝了。
郑容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朱恒喝的嘴巴一圈的白毛胡子。
晚上了,老管事才说:“也是我多嘴,说您不喜吃乳酪,竟是金大人又想法子叫人弄了奶羊!说是为了等这只奶羊,在小站多停了小半个时辰。而今在最后一节车厢里养着呢,每日都能有半桶的羊乳……”
说着,就又问:“晚上睡前……还喝吗?”
“喝!要一大碗,用茉莉花煮过,再放一点点红糖……”
好!
任谁看,都觉得这个朱恒跟金大人有什么关系。
有些人说,金双城的娘不就是姓朱吗?乃是宗室。这个朱恒会不会也是宗室?
其他人议论纷纷,只郑容觉得不对!
宗室也是远宗,金大人怎么可能会关照?之前见过朱恒跟林伯琼相处,林伯琼格外恭敬;而今再看金大人,更是处处给予优待。
这般年岁……被金大人和林家人尊着?
想到这里,郑容猛的抬起头来:宫里的陛下就是这般年岁吧!
朱恒?朱恒!
皇帝名讳朱久常。
《说文》中说:恒,常也。
《易》中说,恒者,久也。
所以,不管是久还是常,都是恒的意思。
那么,朱恒便是朱久常,他是陛下!
原来,他就是陛下。
可他找《太极图谱》做什么?他身康体健,完全没必要嘛!
他找养生的书做什么?他根基极好,不到刻意养生的份上!况且,这是御医的事啊。
还有,他骑射不曾落下,筋骨结实,根本就没有肩颈弊病,那为何要诓骗自己给他按摩呢?
再加上自己这么幸运的被调来去看跟大家一起去看铁路……
难不成,他看上我了?,
宫里只想着把陛下打扮的不起眼,却没想到,陛下若是假装普通人,也需要卖相给加分的。
这么一打扮,衣衫就是再素朴,料子就算是再不名贵,可往人群里一站,也会鹤立鸡群的。
果然,到了小站一停,有那卖各种小吃的姑娘特别的泼辣,隔着车窗逗一脸好奇的小皇帝:“这谁家的小郎君?你娶亲不曾?我于你好吃的,好不好?”
然后真就直接往他怀里塞!给他吓的连连往后躲,“不用……不用……”
他越害羞,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越逗他。
这个喊说:“公子,你长的极美!”
那个喊:“公子,我今晚必是能梦见你的……”
有那大胆的,更是从车门跑上来,将用迎春花编织的花环给套到小皇帝的头上。又白又粉的面色,黄灿灿的花冠,这么一配,越发的漂亮了。
把小皇帝吓的缩在包厢再不敢出去了,哪有这般的?
四爷听见动静了,又叫秘书丞:“把那瓶瓶罐罐的,给老管事送去。”
那是抹脸用的,必是不怕风吹日晒,皮肤嫩嫩的吹弹可破。
哪怕被这么调|戏了,小皇帝还是感觉到了:女子迈出家门,这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谁也休想再想把她们摁回去,除非她们愿意。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