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买的?”
“是我娘的陪嫁,她嫌这琉璃灯罩娇气,不好打理,就让我带来了。”
何顺颂拨了拨灯芯,火苗跳了两下,他看着琉璃灯,低着头说道:“时绥,我去洗漱一番,然后过来陪你。”
宋时绥听了,脸颊不禁一热。
她傻笑着擦着头发,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另一侧,去梳妆台那里拿了一瓶香水往自己头发上喷了一点。
香水是橙花味的,是她在一家香料铺子里买的,闻着很清新,一点不熏人,宋时绥用内力烘干了头发,拿着木梳将头发梳顺,又坐回了床榻上,一边往脸上抹雪花膏,一边看了一眼桌上的琉璃灯。
里头的火苗又开始跳了。
她有点困,打了一个哈欠。
吱呀一声,卧房的门被推开了,何顺颂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沐浴后的皂角香。
烛火变暗了很多。
何顺颂背对着烛火,轮廓有些模糊,在黑暗中,他有一种危险而性感的魅力,与白日里的阳光开朗十分不同。
曲笙寻说过,男人的性魅力往往取决于他的侵略性,因为某种意义上,床上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战场。
新婚前夜曲笙寻的那些长篇大论,宋时绥已经记不清了,唯独记得这一句,至于江雨眠,她配了一点春天的药,健康无害,没有副作用,有助于夫妻关系的和谐。
宋时绥是穿越者老乡中,最快进入婚姻的穿越者,大家都在祝她幸福。
宋时绥抬眸看他,她是个现代女孩,面对男女的鱼水之欢,向来不如古代姑娘们那样含蓄羞涩。
昏暗的光线里,她弯起了眸子,握住了何顺颂的手,笑吟吟地叫他:“小何,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她拉着何顺颂坐下,想起白天里何顺颂那规规矩矩的老实样子,宋时绥觉得自己还是要主动些,于是她脱了何顺颂身上的银蓝色外衣,帮
他擦干还在滴水的发梢。
何顺颂的手,轻轻抱住了她的肩膀,他低下头,在宋时绥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说道:“时绥,今晚可以么?”
宋时绥的手一顿,紧接着,她的手顺着衣领滑了进去,摸上了何顺颂的腹肌,然后手另一只手放下了给他擦头发的布巾,扯开了男人的雪白里衣。
男人那一身细瓷般的无瑕肌肤露了出来,他的身躯实在是太美好了,像艺术品,宋时绥把脸贴了上去,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
男人的腹肌顿时绷紧了,像温热坚硬的大理石,他的呼吸也乱了,哑着嗓子唤道:“时绥。”
宋时绥一边用脸蹭他,一边笑眯眯地说道:“小何,你怎么长的,这一身皮肉这么好,我都舍不得放开你。”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低哑说道:“是么?”
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解开了她的腰带,杏色的肚兜上绣着一只玩球的橘猫,他的手掌抚摸着她细腻温热的肩头,修长的手指勾开了她的肚兜带子,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宋时绥的眼睛眯了起来。
床帐一晃一晃的,宋时绥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何顺颂这个浓眉大眼的,这种事上却这么狂浪,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简直让宋时绥招架不住。
她用支离破碎的声音喊着小何,结果换来了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
第二天,宋时绥又起晚了。
何顺颂低着脑袋,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垂着眼睛把饭菜在桌上摆好。
冰糖红豆粥,火腿包子,一碟酱牛肉和两个清蒸鸡腿,鸡腿很嫩,宋时绥很快就吃光了。
宋时绥喝了口粥,再开口说话时,嗓子都有点哑了,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何顺颂:“小何,你干嘛总离我那么远,坐过来一点。”
何顺颂挪了一下凳子。
宋时绥说道:“再过来一点。”
何顺颂又挪了一下凳子,宋时绥白他一眼,干脆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虎着一张脸说道:“坐这来!”
何顺颂起身,坐在了宋时绥旁边,宋时绥转过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何顺颂睁大了眼睛,像只竖起耳朵的大狗,整只狗子都警觉起来,身体绷得很紧,脸唰的一下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宋时绥看他这个傻狗样子,再想起他在床上的样子,顿时有种很搞笑的割裂感,她也没多想,哈哈笑了起来。
“小何,瞧你这傻样。”
怎么床上床下相差这么大啊。
难道这就是封建的古代人?!
江雨眠苦笑:“我若是让你替我瞒着,那才是在害你,月扶疏的手段,能别领教还是别领教了。”
已经下了山,宋时绥给她们两个画好地图,收拾好衣物和干粮,又塞了些银子和小钱,依依不舍地把她们两个送上了马车。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宋时绥和何顺颂离开城镇,回到了风雪山庄。
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