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涕零道:“不知壮士姓名,我这就将黄金百两奉上。”
少年笑道:“裴一鸣,一鸣惊人的一鸣。至于你那黄金,自个儿留着罢!”
裴一鸣果然如同他的名字般,在接下来的造反中一鸣惊人。
小将将他引荐给沾亲带故的上司,上司不信这少年竟有此大材。军中设宴叫来好汉,一一地与他比试,少年力压群雄,劈断了对方的木枪后,随手一扔,断枪飞向上司,在三寸之距扎入土。
少年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此别过。”
上司胆战过后,连忙亲捧好酒奉上道:“少年英雄,不必着急。”
压低声音道:“留在此处,封王拜相,无所不允。”
几日后,上司谋反,夺取了陉州,拥兵自重,自封为王,拜裴一鸣为骁骑将军。
占据了陉州,上司不断往外扩张,裴一鸣逢战必胜,到最后竟陉州外九座城池一并落入了手中。
北雍这才重视起来,先后派军围剿,若是遇到其他将军,倒多是胜仗,可要是遇到裴一鸣,定是折戟沉沙。
不过几月,裴一鸣的名
头便传到了北雍都城。
有大臣分析道:“陉州索滦拥兵自重,聚众谋反,看着声势浩大,但其手下除了裴一鸣,没有可堪大用之人。若以离间计,招抚裴一鸣,不但陉州平定指日可待,还能招降如此一大将,送上西穆战场,为大雍攻城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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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道:“不可!西穆虎视眈眈,若将重兵调离边境,不出十日,西穆的大军将长驱直入。届时再仓促调回,兵马疲惫,军心不稳,乃行军之大忌!”
大臣道:“一山不容二虎,只需为裴一鸣造势,索滦自会疑他。”
不久,都城里就传出了将招抚裴一鸣,封洺侯,嫁公主,食邑万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消息。
这消息越传越远,最后陉州地界竟鲜少有人不知。
裴一鸣得知后,暗道不好,当即做好了出逃的准备。
索滦在军帐里苦思良久,裴一鸣功绩太过,而他自己的儿子却吃了好几次败仗,损兵折将仅以身免,惹得军中对他索家越发不满。
即使这消息是假的,可再放纵下去,裴一鸣继续得势,势必威胁到索家,届时他索滦定将性命不保。
就在这时,那推举裴一鸣的小将祁岭求见。
祁岭跟索滦是远亲,寒暄几句后道:“王爷,自古江山能人得之,此时骑虎难下,不若退后一步,让裴一鸣当这个活靶子。”
索滦听了,恼道:“你是让我推举裴一鸣当领头的,让他当王?”
祁岭道:“非也,如今传言满城,军心不稳。不若釜底抽薪,直接绝了朝廷招安的念头。”
索滦怒笑:“祁岭啊祁岭,来人,把他拖下去关起来!”
祁岭被押下去后,索滦心道不能再耽搁了,就今夜,绝了裴一鸣的命!
但裴一鸣直接逃了,还劫囚祁岭,把其家人儿女一起带走。
祁岭来之前就道:“一鸣,倘若我申时未归,索滦定是动了杀心。你带着我妻子逃罢。”
裴一鸣劝道不用当这个说客,索滦必容不得他。
但祁岭执意要试试,裴一鸣放了他远去,同时搞了一批好酒好肉慰劳看守囚狱的牢卫。
裴一鸣平时就没什么架子,冲锋冲在最前,吃喝跟士兵一样,又屡战屡胜,军中众人佩服不已,牢卫并无疑心。
祁岭被押下来时,看见裴一鸣在跟牢卫们称兄道弟,眼睛瞪得老大。
不久,牢卫们中了药昏睡过去。裴一鸣脱了牢卫囚服,让祁岭换上。祁岭的家人也早就马车拉出了城。
索滦还未摆好鸿门宴,裴一鸣便与祁岭快马离开,数百精骑兵忠心追随裴一鸣,一并远去了。
那使出离间计的大臣名叫公仪恒,一直密切注视着陉州。
得知裴一鸣叛逃行踪,竟是要到西穆去,亲自赶到前面的城池拦截。
公仪恒为示诚意,身不披甲,来到裴一鸣马下招抚。
公仪恒
自报名姓后,
裴一鸣笑道:“鼎鼎大名的公仪恒,
你害得我仓促出逃,竟还敢独自来见我。”
公仪恒道:“将军大材,索滦心胸狭窄,必容不下将军。恒有幸让将军早日看清了事实。”
“陉州能吞并附近城池,不过是靠着将军的威武,且仗着朝廷暂时腾不出手来。大雍百万大军,陉州平定不过早晚,助将军弃暗投明,非恒之过,乃恒之功也。”公仪恒笑道,“若将军愿归顺大雍,为大雍立下功劳,王爵之位,荣华富贵,更有公主佳人在怀,喜事也。”
一万大雍精骑兵蓦然前来,憾天动地,公仪恒道:“若将军不愿归顺,恒性命自是在将军手中,可将军及诸位兄弟的性命亦是难保,哀事也。”
裴一鸣笑着垂手,一把捉住了公仪恒,挟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