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像模像样的。”
那儿郎微红了脸,低声道:“那是当然。”
说完,又忍不住看向了对面的一个哥儿,那哥儿也正巧看着他,对上目光羞红了脸,垂下了目光。
儿郎亦是不自在地捧起茶杯,没喝,怔怔地发呆。
武将看在眼里,准备过后就去提亲。
养在行宫里的舞姬们亦是献上舞蹈。几番过后,开始根据狩猎行赏。
这儿郎猎得麋鹿两匹,狼三匹,其它若干,不错的成绩。太监念到时,他压下激动,平稳地上前领了赏。
金银珍宝、佩刀佩剑、书画珍玩、绸缎若干……狩猎的野兽越凶猛,得到的赏赐越丰富。
这只是明面上的赏,秋狩返京后的提拔才是重头戏。
行赏过后。丞相荀游璋突然出列,说有宝献于帝王。
萧倦起了兴致,允他进献。
竟是一柄天降陨石打造的宝剑,剑身乌黑如渊,剑刃吹发可断。
荀游璋亲自捧着宝剑跪在阶下讲述宝剑的来历与不凡。
萧倦竟缓缓下了台阶。
在侧的护卫神经紧绷,握住刀柄,生怕荀游璋做出什么谋反弑君的举动来。
但荀游璋恭恭敬敬,就算萧倦当场拔出剑,缓缓架在他的颈上,他也仍是面色如常。
一旁荀遂差点叫出了声。跟着荀游璋的小厮顾不得尊卑眼疾手快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剑刃移动,并没有出现血溅当场的可怖局面。
这剑确实吹发可断,荀游璋颈项旁一缕碎发应剑而落。
萧倦抬开了剑,指尖轻抚剑身,赞道:“好一柄宝剑!丞相,你可介意朕借花献佛?”
荀游璋道:“这是臣的荣幸。”
荀游璋如此识趣,萧倦亲手扶他起来。令张束扶荀游璋重新入座。
张束是萧倦身旁最亲近的太监。即使荀游璋根本不需要人扶,但还是在张束和乐融融地搀扶下入了座。
林笑却旁观着这一幕戏,谁知下一刻他自己就成了戏中人。
萧倦道:“怯玉伮,过来。”
林笑却的心猛地一跳。
在萧倦压迫性的目光下,林笑却不得不走了下去,一步步走到萧倦身边。
萧倦执起林笑却的手,将剑赠予了他。
萧倦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当场舞了一招极其精妙的剑术。
众人震之。
萧倦道:“当年济北王,为大邺立下不世之功。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以致英年早逝。留下怯玉伮一个独子,养在皇宫。儿将及冠,朕借花献佛,到时及冠之礼,众臣可入宫观礼。”
众臣出列,道:“善!”
萧倦又道:“诸君儿郎雄姿英发,诸君女郎亦不让须眉。冬日宴,可携家人齐赴。”
众臣道:“善!”
心中却思量,陛下这是要给太子选妃,还是给世子选妃?
若是前者,当然好;若是后者,世子身体病弱,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
但陛下命令,怎能不从。万万不可敷衍,只能牺牲自家女儿哥儿了。
荀遂听了,心道,难怪今天让哥儿把面纱揭了,这是要让这小世子直接宴上看看容貌呢。
不过……倘若他进宫,当个世子妃,岂不是能借机找到谢知池?
至于小世子,病弱得不行,荀遂心道,他不介意在床上攻伐劳累的。
小世子躺着,漂漂亮亮,清清冷冷,落点泪珠,荀遂决不会嫌弃他。
当然,荀遂心中最宝贵的还是谢知池。
他终于找到了办法去见谢知池,眼中的光盛得要溢出来。
六皇子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而上座的皇后,眼见着这一切,蓦然眼前发黑。
天彻底暗了。:,,.
这么一出神,目光就落后了半步。咦?
那是——
那日狩猎场上对峙,荀遂离得远,林笑却又侧对着他,他就知道场上站着侯爷和世子,根本没注意这世子什么样。
现在知道了。
荀遂的目光凝聚。脸爆红,腿夹紧。案几之下,狼狈。
荀遂这一刻,暗恨怎么没把那玩意儿锁住。大庭广众之下,他竟……
荀遂突兀地扭过脸去,望向另一侧,再也不打量众人。
荀游璋还以为是陛下一来,遂儿被陛下的气势慑住,终于肯规矩了。
荀遂扭过脸去,发现六皇子看着他,荀遂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六皇子伤心而不解地垂下了头。
三皇子对荀遂颇不屑,但望到怯玉伮时,他的神情不明显地黯然了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四皇子捕捉到那一刹那的黯然,抚摩着杯沿若有所思。
五皇子低着头,皇后就在上座,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生母之死,流言蜚语,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克制。
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