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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你也不想…… 第 5 章

音带着笑,望过去,裴野穿着棒球服牛仔裤,笑容张扬,“怎么不聊了,说我坏话是吧?”

“没,说的江远丞。”顾也表情诚恳,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在国高那会儿,你是不是见过温之皎啊?我记得她留级上高一的时候你不是正好跳级?”

盛琉国高占地面积大,三个年级各自在不同的区域,距离很远,一般非特殊情况不会有人跑去别的学部。

裴野回头关门,“嗯”了声,几秒后道:“怎么了?”

“你能不能说说,这温之皎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把江远丞搞成这样啊?”顾也十分费解,毕竟上学那会儿,江远丞除了沉默寡言外,到底是个正常人。哪里像现在,恨不得整个世界就剩他和温之皎,抗拒一切社交,脾气阴晴不定。

“她啊,挺讨人厌的。”裴野笑了下,却没坐下,望窗外走,“受不了了,这地方每次来都一股子旧味儿。”

谢观鹤翻文件的手顿了下,道:“怎么讨人厌了?”

“就……唯唯诺诺,什么事都不说,特容易生气但又憋着让人猜。”裴野打了个哈欠,牙齿两侧的尖牙锐利森冷。他顿了几秒,才又道:“长相的话,漂亮,但也就那样,不知道有什么让人喜欢——”

他望着天,望着窗上的灰尘,又望见远处被风吹起的花瓣。花瓣跟着风打旋儿,裴野的视线跟随着花瓣落下,一眼望见站在树下打电话的人。

“怎么不说了?”

“我说了,不知道有什么让人喜欢。”

“下次加个的,我见不得病句。”

顾也笑眯眯地给自己倒茶,正要继续犯贱,却听见铃声响起,紧接着裴野脚步匆匆往外走。

“等下,电话响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裴野关上了门。

门内,谢观鹤顿了下,道:“那是电话铃声?”

顾也:“是闹钟铃声。”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

好小子,接了个闹钟走了?

“咱们观里的三楼一般对谁开放?你再想想新闻里谁姓谢的?”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还有几个姓谢的?”

沙拉沙拉声停下,一根签落在地上。

谢观鹤拿起签文,望了一眼。

下下签。

他黑眸垂下,笑意讥诮却极淡,波澜不惊地将签文归位,又再次叩拜,昳丽的流珠映衬得他苍白发青的手愈显消瘦。

谢观鹤刚站起身走了两步,刚进门的人便立刻盯住了他的位置,她脚步又急又快。两名安保立刻警惕着要跑过来,谢观鹤也挑起眉,在逆光之中不是很能看清楚她的脸。

“别——”

一名安保还没喊完,那女人已经迅速与谢观鹤擦肩,飞扬的发梢从他肩膀上擦过。下一秒,她直接冲向蒲团跪下,抬起手抓住桌上的签筒,对着神像一阵摇晃。

那只喊出突兀一个字的安保闭了嘴,谢观鹤也怔了两秒,回过头去。

他看见她的黑发铺陈在单薄的背后,侧脸被黑发挡住,只露出了尖尖的下颌。当她恭敬跪拜时,黑发也散落肩上,隐约可见脆弱纤白皙的脖颈。

谢观鹤摆手,两名安保卸下了警惕的姿态,他本想直接离开,却没忍住回头低声道:“双手合十是佛教的拜法,你应该——”

他顿了下,觉得光说她可能不懂,又道:“你可以让那边的两位道长教你。”

谢观鹤等了几秒,她仍跪在蒲团上,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她似乎不打算理他,两只手仍然抱着签筒,低下了头,停住了动作。

他看不清她的脸,不清楚她是在许愿,还是单纯没听见他的话,或者……不知道怎么办。想到最后一种可能,他没忍住笑了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谢观鹤转身走了,手指捻了下念珠。

当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远去后,温之皎攥紧了签筒,感觉从耳朵一路烧到了脸。天杀的!好尴尬!还好她假装不在话敷衍过去了,不然更丢脸!

温之皎放下签筒,查了下道教的手势后,重新纠正后就开始摇签。

出来个下下签,看能不能吓吓江远丞!

一下午跑了佛教寺庙又跑到道观,她硬是找不到一个愿意配合的,都觉得她是捣乱的疯子!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用强硬态度甩掉跟着的保镖,一个人找他们打商量的!

十五分钟后,温之皎对着面前的八根上上签发呆,一种绝望涌上心头。

完蛋了,最后一招也没用了,难道她真的只能上街拉个人骗江远丞吗?江远丞是疯子又不是傻子,一般人在他面前不被套话就不错了,万一她被卖了怎么办?

温之皎捂着额头,眼泪几乎想要涌出,她落寞地扶着桌椅起身往外走。偏偏这时,手机震动了一声,她瞪大眼,是妈妈的电话。

她一接通电话,就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声。

“皎皎,最近怎么样啊?”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