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儿。”
夕昔很熟练地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了眼前。
秦四喜轻咳了两声,将水喝了。
“我听见有人把我当财神,就想去听个稀罕。”
没想到是真听了个稀罕的。
宗易那么一个性格,没想到她妹妹倒是个狠人。
“财神?”夕昔歪了歪头,“前辈你不是财神吗?”
总是被人排队送那么多灵石,这不是财神才有的本
事吗?
“我当然不是,我都说了,我打叶子牌都是输得多赢得少,再说了,当财神有什么好的?打牌都是一家出牌三家盯。”
夕昔没想到当神也有连打叶子牌都不如意的时候,有些好奇地问:“前辈,为什么盯财神?”
“因为都知道他有钱啊。”
秦四喜用筷子夹了一块大骨放在了鹅的面前。
鹅的小脑袋晃来晃去,上面的肉就被叨干净了。
“财不露白,你懂吧?你一说自己是财神,那别人都知道你有钱,不盯你盯谁?”
从财神手里赢过一个山头的秦四喜悉心传授自己的打牌经。
“所以,不管跟人赌什么,除了最后关头,都不能让人知道你有钱,也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底牌。”
小姑娘听懂了。
“前辈,我就是这么干的!嘿嘿嘿,我去寒月山采初雪灵芝的时候就没告诉别人我到底采了多大的!”
她一脸得意地跟秦四喜显摆:
“我采了一个六斤多重的大灵芝呢!等这一阵大家都卖完了,初雪灵芝的价格涨回去了,我再卖!能卖好几块中品灵石呢!”
“厉害。”秦四喜夸的真心实意,六斤的大灵芝,她都没怎么见过呢。
鹅在一旁听的想梗脖子。
区区几块中品灵石,比起弄雪神君的神祝之雪算得了什么?
这九陵界可是差一点儿就要有一把真正的神剑了。
就差一点儿。
两人一鹅在饭馆儿里吃了个肚子滚圆才出来,秦四喜还在回味刚刚最后那口发面饼蘸骨头汤。
“灵猪的肉还真是香,这次是你请我,等我回来了我请你也来吃一顿。”
夕昔在努力摸着肚子,听见秦四喜的话她的脚步停下了。
“回来?前辈你要走吗?”
“不走,债还没收完呢,想走也走不了。”秦四喜嘿嘿一笑,“我是要回一趟凡人境。”
“凡人境?”
“对呀。”
飞升离开了凡人境已经两百多年的秦四喜神采飞扬。
“我走之前用了一个新法子修了的海堤,我得去看看,还有九曲江上的两个水渠,我走的时候光是有了图纸,还攒着材料没开工呢,我也得去看看。”
每当想起这些,秦四喜都觉得自己像是个自己在凡人境见过的最寻常的农妇,离家一天惦记狗,离家两天惦记鸡,离家三天……做梦都是地里的禾苗都倒地了。
她离家两百年,都不敢惦记自己从前那个小砖房能破败成啥样儿。
还好她值钱的东西不多,也就两身新衣裳,最好旁人给她收拾的时候能把铺盖和衣裳都送了人,不然放着也就坏了。
对了,她锅里还烧着水。
秦四喜偷偷瞄了一眼挺胸抬头逛街的鹅。
“那前辈,咱们去给你买几身新衣服吧!”
夕昔拽着秦四喜的袖子。
“不是说都要衣锦还乡吗?你现在可是神尊,怎么也得穿得体面一点儿。”
小姑娘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差事,就是帮她家前辈好好打扮一下。
秦四喜眨眨眼:“衣锦还乡?不是……二百年,凡人境也没谁认识我呀!”
“谁说的。”夕昔拉着她大步往戏梦仙都最大的霓裳坊走去,“山啊水啊,前辈您挖的沟啊渠啊,建的堤啊坝啊,不都还在呢?也得让它们看看。”
“凡人境的沟渠堤坝也成不了精……”
嘴上是这么说着,秦四喜还是被她拉着走了。
两人都忘了,戏梦仙都的霓裳坊卖给女子的只有男装。
在二人走过的地方,一个眼睛上覆着白纱的男子抬起头。
“回凡人境?”!
“有刀,可杀。”
弱水沉箫只是挑了下眉头。
坐在饭馆吃炖骨头的某位神尊差点儿被肉噎着。
“前辈,你吃饭又走神儿。”
夕昔很熟练地给她倒了一杯水送到了眼前。
秦四喜轻咳了两声,将水喝了。
“我听见有人把我当财神,就想去听个稀罕。”
没想到是真听了个稀罕的。
宗易那么一个性格,没想到她妹妹倒是个狠人。
“财神?”夕昔歪了歪头,“前辈你不是财神吗?”
总是被人排队送那么多灵石,这不是财神才有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