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我要是放弃了这次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杀了襄月姐姐和花花姐姐的真凶。”
林女侠一句话,就让苏鱼鱼的眼泪就怎么停不下来了。
“老大……”
“鱼鱼,能让人心智大乱的迷心纹,找到回用它的人,我们才能找到真凶。”
还不到十八岁的林女侠语气坚决。
深居简出的十一“皇子”也好,“皇女”也罢,趁着现在西昭大乱的时候混进去,是她胜算最高的时候。
“老天爷把和我这么相似的秋庆宇送到我眼前,要是我这都不能抓住了机会,那岂不是一个辜负天意的傻子?”
苏鱼鱼沉默了下来。
四月,西昭和北安在两国交界的玉母山一带兵戈相对,战事绵延四州。
无数百姓被迫难逃,大江北岸一船难求。
与此同时,摇光北向,瑞气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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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都不得好死。
四百多年来,大昭出过男皇帝,男宰相……唯独没有出过男雕灵师。
不是没有男人私下里研学雕灵术,可只要一旦发现,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总有人愿意成了那支天罚之剑——承训于太祖,夺逆术之命的天罚。
出手的杀人,可能是那人的邻居、同僚、妻子、女儿……甚至母亲。
就像北安国的雕灵师知道了西昭皇后竟然让秋庆宇学雕灵术,她们甚至没想过公布此事让西昭被天下雕灵师所唾骂,而是当机立断要毁了他。
这就是雕灵师们的坚持和执念了。
就连林女侠自己都觉得那位西昭国的皇后娘娘死了个活该。
“你也想杀我吗?”
秋庆宇问林女侠。
今日苏虫虫突然对他出手的时候,他就以为自己已经活不了了,没想到醒来所见的却还是林女侠那张总带了几分讥诮笑容的脸。
“说实话,冲着你学雕灵术,我也想杀你。”
林女侠实话实说。
秋庆宇微微低头:
“罢了,你想杀我,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别的,我也认了。”
林女侠却笑了声:
“你既然这么不怕死,那我就动手了。”
说罢,她反手持匕首就向秋庆宇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一阵乱响引得已经入睡的苏鸟鸟和苏鱼鱼都探头来看,就看见秋庆宇狼狈地从椅子上翻了下来,狼狈地趴在地上。
“老大,玩儿什么呢?”
“没什么,我在让小十一郎君给他的这条命开价呢。”
林女侠收起匕首,居高临下看着秋庆宇。
“你看,你根本舍不得死。”
秋庆宇转开了头,脸上有几分少年人的倔强。
“不想死你就得听我的。”
“你又想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所有雕灵术,我都要,两个月内,有苏鸟鸟和苏鱼鱼帮你,你要把你脑子里所有雕灵术相关都说出来,让她们抄录成书。”
林女侠弯腰,把秋庆宇从地上抱了起来。
秋庆宇看向她:“你对雕灵术就这般痴迷?”
“你就当我是吧。”
把少年抱回他的房间,快要进门的时候,林女侠抬头看向遥远的天空。
有星星,有新月,明天是个好天气。
井边被她划出来的两道,锋利得像是两支箭。
接下来的两个月,秋庆宇过得无比辛苦,每天一睁眼,就是苏鸟鸟和苏鱼鱼两姐妹拿着纸笔在等他,这两人满脸坚决
,立誓要从他的脑子里把所有的雕灵术都问出来。
一开始,秋庆宇还有几分敷衍应付的心思。
可是苏鸟鸟的记性极好,画过一次的图案她就能牢牢记住,秋庆宇想要模糊些雕灵图样的意思,却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雕灵术庞杂繁复,最基础的雕灵石只能引导出灵石中的灵气,点亮一盏灯,厉害些的则是能在机械术的配合下让灵石变成一辆千机车的力量之源,可这也绝非雕灵术应用的尽头。
灵气不仅能作为源能作用于器具,也能直接作用于人的神志——西昭一脉的雕灵师恰是以此见长。
“这个‘叩心纹’能让人说出真话,那有没有什么灵纹能让人说出假话?”
负责记录的苏鱼鱼状似无心,问出的问题让秋庆宇皱起了眉头:
你说的‘迷心纹’?这种神异之物只是传说,‘叩心纹’能让人说真话只是让人如喝了酒一般,忘了如何矫饰言语罢了。?_[(”
苏鱼鱼连连点头,私下却把“迷心纹”牢牢记下了。
趁着她阿姐在记录整理灵纹,她趁机跑去找她家老大。
刚进房间,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