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回来了?“是啊,你出门买吃的了?”许夥瞥到他手里提着的油纸包,闻到了吃食的香味
何林秋笑着说:“我娘叫我买的,打算等会送过去给你,正好碰到你了,我还省得再跑一趟。
“我自己买了。”许夥把拎着吃食的手臂抬了抬,示意何林秋看,
”费婆子的糟酒肉丸子,徐记的米果子,我还买了五个咸鸡子,正想问你吃不吃?
何林秋飞快摇头,他是要去送吃的,怎么变成了许夥问他吃东西
许夥笑了笑,因着脑海里有的记忆,他对这个很有孝心的少年还挺有好感,说道:“客气什么,这咸鸡子好吃,你跟何娘子一人一个尝尝。他塞了两个咸鸡蛋给何林秋,拎着吃食继续回家。
小黄在家里乖乖等着他,见到他回家了,露出可爱的笑脸围过来
许黟分出肉丸子给它,又丢了两个米果子,见它都吃了,吃完还对着他摇尾巴,显然没吃饱,
再看小黄的体格,又长大一圈了。
快要四个月的小土狗,瞧着有十几斤重,肥嘟嘟的软萌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线条均匀的身材。
短短两个月,人和狗变化都很巨大。
许夥享受了一把撸狗的快乐,吃完饭,打算来尝试用硝石制冰
古书里记载过不少制冰法,但能成功的概率并不高。许黟当年也只是看过实验,没有真的尝试过,现在真的要来制作,心里还是挺忐忑。他先用井水倒在大的陶罐里,刚从井底挑上来的井水冰冰凉凉的,许黟解开装硝石的麻袋,取出一块块拳头大小的硝石。这个时候的硝石还没有提纯处理,颜色看着微黄带着一点点橙粉色。
闻起来没有任何味道,但燃烧的话会生出硝烟,类似鞭炮的刺鼻气体。尝的话,是带有清凉感的咸辣味道,不能吃多,有微毒把敲碎的硝石放到罐子里,让水将它慢慢地溶解,接着,再用小的陶罐装到八分满的水,密封好后,投放到大陶罐里面。许黟把它们搬到房间背阴处,用木棍均速地搅拌
感受到陶罐外面的温度在飞快降低,他眼里露出欣喜,直到硝石完全溶解,许黟停下搅拌,把大的那个陶罐一起盖上密封这一弄天色都晚了
许黟起身去点油灯,刚要来吃晚食,听到有人来敲门,一出来发现还是个眼熟的陌生人
四十多岁,留着小胡须,头戴青蓝色的方帽,身上的衣服是同色系的绸缎长衫,手里提着一意点心,见到许黟露出笑容“问许小官人的好,小的给我家二娘子来送拜贴,想着明目已时过来拜访,不知许小官人可有空?”管家不紧不慢地问完话,将怀里的帖子拿出来递上去许黟本来就等着王家来人,来的是管家又有什么关系,便把帖子收了
至于那点心,他不至于缺这口吃的。
翌日清晨,许黟醒来第一件事,不再是喝水练拳,而是跑去角落里看他那两个陶罐,
经过一夜时间的冷却,陶罐外面摸起来十分冰冷,上面还挂着一层白霜,一摸就化成冰水
许黟迫不及待地打开上面的盖子,将浸泡在里面的陶罐拿出来,小心地打开盖子后,看着里面的情景,陷入一除呆滞没变成冰块
是他用的硝石太少了?
想着他几乎把一半的硝石都用上了,得出来的结果却是这样,不免让他陷入怀疑,是不是他记忆出错,之前做实验的不是硝石?而是别的东西,不应该呀,他的记忆没到如此地步,肯定是比例不对
许夥不信邪,他把剩下的硝石一一敲碎,先用少量的水溶解,再倒入到陶罐里搅拌。
很快,陶罐里的气温再度变低,许夥仿佛看到了希望,早饭都只应付地吃了几口,就又来到陶罐前,反反复复地去看里面的小陶罐结冰了没有。一时之间,他宛若回到中学时期,眼里心里都是对新事物的期待。
左等右等,陶罐还没结冰,先等来钱娘子和王家管家,他们身后还有两个挑东西的闲汉
这么大阵势地过来,不一会就引引起石井巷其他住户的注意。
“这些人是谁呀?
“好似挑了不少好东西,难道是许小郎又结交了什么富贵人家?
“不清楚,走,我们上去看下不就知道了。
几乎是在许黟开门的同时,许家院外就围上了好几个眼熟的左邻右舍。
看到许夥出来,有的自来熟地问:“许小郎,这是又有什么好事嘞?‘
上次他们围观了邢家送家具,今天瞧着,好像又有所不同,
许黟还没开口,钱娘子先笑眯眯地说道:“这自然是好事,前个儿来见许小郎,问起他近来可好,可惜有缘无分呐,谈到后面,竟把以前走下来的亲事给退了。我王家也是为了许小郎着想,如今许家这条件,还是得先紧着自己过日子,要是娶亲,那不得饿着肚子过不下去。她话说得漂亮,句句却是在刺着许家如今是不行了
左邻右舍都是一头雾水,彼此都面面相觑,不知这个王家是怎么看出来许家日子过不下去了。
竟然还想把亲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