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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屠龙

些空旷,应该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但收拾的很整洁,一点灰尘也没有。

上次过来,听费利克斯的父亲提起过,他很早就独立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

这里存留的大概是他十几岁之前的痕迹。

她伸手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把黑色手枪。

她有些心悸,急忙关上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又去看了其他地方。

那些奖牌奖杯和证书几乎摆满了整个展示柜。

照片中的他有一双漠然的眼睛,周围的人都在笑,他这个得了第一的反而面无表情。

看来这人从小到大性格一直没变过。

不过......

她将相框拿出来。

最起码那时候身上还有着蓬勃向上的少年感。

虽然这些都是假象。费利克斯这人一点也不蓬勃。

向上倒是不假。他的野心大约已经庞大到了整个宇宙都难以装下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相框中的他。

照片中那么多人,他是最为显眼的。相信看到这张照片的人,不管是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第一眼看的一定是他。

修长的身形挺拔如松一般,眉目间带着淡淡冷冽。

“呵。”一阵低沉的冷笑从身后的头顶传来,吓了她一大跳。

手里的相框险些都拿不稳。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她心虚的埋怨道。

他脱了外套准备去洗澡。

“明明是你摸的太认真,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她更心虚了:“我只是在擦相框上的灰尘而已。”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你。需要付你清洁费用吗?”

她被他的阴阳怪气说的面红耳赤。

费利克斯熟练地从衣柜里取出更换的衣物。看来他也并非一次也没回来过。

他应该偶尔也会回来这边住一住。

姜月迟又低头看了看照片里的少年,好奇问道:“这个时候的你多大?”

“没量,比现在稍微小一点。”

“......我问年龄。”

他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十五六岁吧。”

她瞪大了眼:“居然才十五六岁?”

虽然看脸是很年轻,甚至还有些稚嫩。脸部的线条明显比现在要柔和许多。

可这个子未免也太离谱了。

不过想到他如今的身高,又觉得一切合情合理。

“所以。”他笑意轻慢,又带着几分调侃,“收一收你那痴迷的眼神吧。”

她想反驳来着,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只是觉得......如果是在自己的学生时代碰到这样的学长,她一定会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用最青涩的情感去暗恋他。

这种感觉是很纯粹和纯洁的,和他们现在的关系截然不同。

-

费利克斯洗完澡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浴室内的暖意,此时正拿了块干毛巾擦拭湿发。目光落在姜月迟身上。

她明显刚从外面进来,后背靠着房门心有余悸。

她说:“你那个弟弟好像不太喜欢我。”

上次来就得出的结论,这次不过是将这个结论加深了。

她本意只是想出去倒杯水,刚下去就碰到了那个少年。和费利克斯不同的是,他表达厌恶的方式非常直接。

那就是用恶语怒骂她。

费利克斯坐在床上,双腿微微岔开:“你要是看他不爽可以直接揍他。”

“那怎么行。”她说。

“怎么不行,我天天揍。”

“啊?”

费利克斯将手里的毛巾放下,把她拉过来,低头在她身上闻了闻。

还好,是干净的。

他伸手去解她外套上的扣子:“看到他额头上的伤没,他十二岁那年我拿砖头拍的。”

姜月迟对他此刻的动作毫无察觉,反倒一脸震惊:“你为什么打他。”

他的语气随意,耸了耸肩:“忘了,可能他该打吧。”

她问:“就不能是你的原因吗。”

“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不记得了。”

他理直气壮的笑了:“我不可能有错。”

外套已经被脱了,他看了眼她里面的羊毛衫,无处下手。

姜月迟一脸质疑:“你以后不会家暴吧?”

他直接被她的这句话给逗笑:“我除了在床上打过你屁股之外,什么时候打过你?而且我打你的时候,你也挺爽不是吗。”

“......”

“行了。”他也懒得和她废话了,拿来遥控,将窗帘关上。

姜月迟终于明白了他意图,她往后退了退:“你继母可能在外面。”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是说她对我有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