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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恶龙

,费利克斯,我很喜欢,你是除了奶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里的态度是恶劣的,但也偶有温情的时候。

譬如现在。

他嫌弃别人浪费时间做了这个木牌。

但如果他不说,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中文名叫什么呢。

以及,他记得她曾经说过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她会将它布置的很温馨。

“谢谢你,费利克斯。”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哭的。

男人眼底浮上不屑的笑意,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方向盘。

他并不理解面前这个柔弱的中国女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她好像很容易感动,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她落泪。

超跑内的空间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了。

他微侧身子,将腿岔开,手指搭放在西裤皮带上,笑容轻浮。

“既然都是用嘴巴感谢,不如来点实际的。”

姜月迟假装会错意,主动凑过去和他拥吻。

他微微挑眉,唇瓣上传来的柔软触感显然并没让他满意。

这份柔软应该去触碰其他地方,而不是浪费在他的嘴唇上。

但是算了。

他松开扶着方向盘的手,懒散的靠回座椅上,张开嘴是他在这次的接吻中做过唯一一件主动的事情了。

剩下的就是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感谢。

姜月迟吻的很卖力,她早就被他磨练出来了,吻技比以前熟练了不少。

吸裹含吮,她连他口腔里每一个穴位都照顾到了。像是最上等的技师。

不过她是用舌头进行的口腔按摩。

她不断深入,吻到自己大汗淋漓,身上的毛衣都被汗浸湿了。

她不得不从他的嘴唇离开,将舌头从他的口腔内收了回来。

红润的嘴唇有些肿,长发也在刚才那场激烈的接吻中变得凌乱。

她看上去好委屈:“哥哥,湿掉了。”

至于是什么湿掉了。

他冷笑。

骚货。

---

十几分钟后他下了车,站在路边用水漱口。白色的衬衫领口上隐约能看见一些水渍。甚至连胸口也有。

被打湿的布料变得微微透明,贴在身体上,甚至能隐约看见肌肉的线条轮廓。

车内的姜月迟已经缓过神来了,她将自己整理好,又降下车窗。

脸从里面探出,精致小巧的巴掌脸带着餍足后的笑意。

居然有胆开他的玩笑:“哥哥,要不你去打个舌钉吧。”

他嫌弃地用纸擦掉下巴和鼻梁上的液体,冷笑着垂眸威胁:“需要我先在你的太阳穴上打一个吗?”

姜月迟被吓到了,识趣的闭上嘴。

一瓶水全漱完了,他将空瓶扔进垃圾桶内。

没有上车的打算,而是站在路边点了根烟。

一边抽烟,一边慢条斯理地滑动打火机,火焰燃起又熄灭。

天已经微微暗了下去,火光亮起时,他本就锋利的眉骨线条被勾勒的越发深邃。

火光熄灭,暗淡天色的衬托下,又多出几分柔和。

她的双手搭在车窗边上,下巴又搁放在手背上。

仰头看他,她的目光没办法从他身上挪开。

费利克斯对她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或许不止是对她,可能对很多人都是这样。

想到这里,姜月迟又陷入那种即将离开他的不舍当中。

这次分开,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当然,如果她想看到他,也不是全没可能。毕竟报纸或是新闻上,偶尔也会出现他的身影。

但看得见摸不着更折磨。如果哪天报纸版面铺天盖地印刷着他和新婚妻子的照片。

姜月迟想,她一定会嫉妒到心中泛酸水的。

短暂升起的恶毒想法一闪而过,那就是希望他单身一辈子,最好在她离开他的瞬间他就变成中看不中用的性无能。

姜月迟为自己的恶毒感到羞愧,她不应该这样的。

她应该祝福他,祝他幸福。

嗯,应该这样的。

但是至少,最后这几天他还是她的。

她的脸上又露出那种依赖的神情了,几分委屈夹杂着事后的空虚,她用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向他索吻,企图从他身上找到归属感。

“盛傲哥哥。”

眼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

费利克斯看着她,歪头冷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不解:“像什么?”

“像一条欲求不满等待主人爱抚的狗。”

这句嘲讽的话被淹没在了他近乎掠夺的激吻当中。

姜月迟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喉咙,紧紧攥着因为他俯身而垂下的领口。

他们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