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陋的桌子木凳,秦瑶小声对谢红霓道:“红姐姐,你喜欢我三哥吧。”
谢红霓神色慌乱,她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不安地走了两步,扭开脸:“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秦瑶淡定道:“你跟我说实话呗,我帮忙撮合撮合。”
谢红霓眼圈一红,她揪着自己手腕上的一块肉,越用力越疼,疼得眼泪出来了,手上的刺痛散开,她背对着秦瑶,哑着声音道:“喜欢又怎么样,他又看不起我,我的成分不好,跟我结婚,只会害了他。”
谢红霓心里疼得要命,她知道秦三哥想要去参军,可他怎么能有她这么一个成分差的妻子。他就是嫌弃她的,恨不得赶紧把她嫁出去,他才好去奔他的好前程。
说起来老天爷可真是造化弄人,她在小市场干了些倒买倒卖的事,愣是没有被巡警抓住,把她抓走了倒还好,也好断了自己的念想,她不想匆忙结婚,也不想再拖累秦学才。
这姓秦的也是脑
子有病,硬说要看见她结婚,托付给一个靠谱的好人家,他才能放心离开。
秦瑶:“我哥是个憨子,你不明明白白告诉他,你喜欢他,否则他永远不知道。”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笑话我?”
秦瑶淡定道:“也许他心里有你呢。”
“他心里有我?他要是心里有我,就不会天天盼着我嫁给别的男人。”
秦瑶看向窗外:“谁知道呢,毕竟我三哥是个铁憨憨,不要以正常人的脑子来揣测他。”
谢红霓:“……”
人家亲妹子竟然都这么说。
“我试试——”谢红霓闭上了眼睛,她下定了决心,大不了她就脱了衣服钻进秦学才的被窝里,就要他负责,反正他看也看过了,她一辈子赖上他了。
等到第二天,秦瑶起得早,她要去上班,上班前才见秦三哥扭扭捏捏从房间里出来,穿着一身白背心,肩膀上有几道明显的爪痕,她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小情侣。
秦三哥见谢红霓走出来,就跟见了洪水猛兽一样,他满脸通红往后退。
昨晚上他们俩同睡一张床,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又发生了。
这个女人脸皮太厚了,脱了衣服往他怀里钻,还要跟他一起睡,搞得他昨天夜里掉进了火炉,大清早还要起来洗裤子。
恨不得忘掉昨天夜晚见到的画面,偏偏越是想忘记,越是清晰。
秦三哥是个古板守旧的男人,他觉得那种事情,必须得等到新婚之夜才能干。
可“那个”事情没干,别的“坦诚相见”了,也没得法子了。
谢红霓这时候大大方方看着秦学才,见他那副孬样,更是讥嘲一笑。
谢红霓发现自己以前用错了方法,她跟一个傻子较劲什么,对待这么个傻子,就应该缠着他,迫害他。
秦三哥披了件白衬衫,数落道:“你说说你,你这个女人,眼光忒差了。”
怎么会脑子有毛病喜欢他?
在昨天晚上之前,秦学才始终不肯相信谢红霓会真心喜欢他,他只是一个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糙汉子,他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长得也不好看,也没啥文化。
而谢红霓则不一样,虽然她家里成分是差了点,可她长得漂亮,文化成绩好,说得一口好洋文,会三门外语……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瞧上他呢?
“红,我等会儿陪你去医院找大夫瞧瞧眼睛吧,你眼睛坏了才瞧上我。”
“我的心坏了。”谢红霓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种傻子计较。
事实上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瞧上秦学才这么个男人,以前她幻想过自己的另一半,应该是个穿着西装,跟她爸爸一样,是个优秀德行的高级技术人才。
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偏偏就是喜欢上了这么个糙男人。
“你、你的心坏了?哪得找什么医生?找你爸爸?”
谢红霓磨牙,恨不得抬手甩他一巴
掌,但她到底没打下去,而是抬手抚摸秦学才的脸庞。
这张其貌不扬的脸庞,深深地吸引她,她的心坏了,眼睛也坏了,哪怕这男人一脸络腮胡子样,她竟然也会瞧着顺眼,简直是无可救药。
秦学才忍不住将眼前的漂亮女人搂进怀里,他是个正常男人,食色性也,他当不了坐怀不乱柳下惠。
将脑袋埋在女人的脖颈处深深吸一口气,秦学才忍不住傻乐,没想到他这么糙的男人,竟然捡大运,能娶到这么个香香软软的老婆。
这女人脾气臭了点,凶的跟母老虎一样,但是身体好软啊,抱在怀里,就跟搂着个棉花糖一样。
“现在好了,你要是当了我老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我管着你,不许你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谢红霓闷闷道:“不用你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个傻子吗?我之前是不想活了。”
谢学才神色大变:“日子过得好好的,你干嘛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