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果断拒绝,“离公司太远了,你跟滕宁是不会懂我这种社畜有多痛恨通勤。”
因为痛恨通勤,所以在公司附近租了个高价房,心在滴血也总比上下班累死好。
滕宁家中虽说比不上姜吟家,但也是个富小姐,大学在欧洲学的艺术,回国以后开了个独立工作室。
卖一些乱七八糟的设计品,从椅子到水杯、餐碟,应有尽有。
虽然经常被艾青吐槽是智商税,是富人的游戏,但的确有人买单。
艾青自知,她跟这两位姐妹的家境有差距,只能自己埋头苦干。
就是这两位富小姐,都喜欢放着自己的大别墅和大平层不住,来挤她这间小小的loft。
养成这种习惯以后,艾青总会在家里买好她俩喜欢的小零食和饮料,知道姜吟没吃晚饭。
她从工作中抽身,给姜吟做了一份轻脂沙拉和意面。
姜吟到的时候,看着餐桌上摆放好的晚饭,还有倒在专属她的杯子中的饮料。
她把外套搭在门口,说了一句:“好香呀。”
随后便自然地坐下。
每次来艾青这里,她都有一种很简单却又充盈的幸福感,虽说爸妈也对她很好,但离家后长时间一个人住。
有这样一个朋友的感觉,跟父母带来的爱是不一样的。
艾青正在楼上整理上次对顾时缊的采访资料,她没忍住跟姜吟连连感叹。
“你老公真的有点牛逼啊。”
“你知道他在寸土寸金的港城有一栋楼吗?”
“而且不是以新悦集团的名义,是以他个人的名义,我不敢想象他的海外项目到底赚了多少?”
姜吟小口吃着意面,含糊道:“我不了解他。”
以前不了解,现在也不了解。
结婚这个名义摆在这里,并不代表她足够了解他。
艾青继续说着:“他第一个项目是做的新能源,刚好踩到了风口,后来又转向别的产业,继续开拓地图。”
姜吟忽然轻笑,说:“对顾时缊来说,不是难事。”
他本来就一直都很聪明。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了解顾时缊之前在做什么,好像过去的七年里,她的确在故意屏蔽跟他有关的信息。
所谓断舍离,是需要戒掉对他的瘾。
艾青依旧在整理资料,时不时发出惊叹,她说顾时缊的心机和手段应当很厉害。
毕竟,一个华人在别人的地盘上抢生意,可不是一件易事。
“啧。”艾青嘁声,跟她开玩笑,“你要小心,别被心机男算计了。”
姜吟沉默了一会儿。
要说拼心机的话,她肯定是拼不过的。
她这人做事坦坦荡荡,才不会那么多小手段,而且顾时缊本来就…
看起来心思深不可测。
这样一个有心计且腹黑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叫“顾时缊”,她根本不会考虑。
不得不承认。
她对顾时缊有私心。
看似是无奈的选择,其实只是她心间窃喜。
艾青的提醒显然只是玩笑,毕竟在她口中,顾时缊是个很有礼貌、不会为难人的被采访者。
这句话,本身姜吟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第二天,她就想马上当场给艾青打电话,说有些男的好像有病,她的东西全部搬过去后,姜吟站在偌大的房子里。
家里有泳池和温泉池,三间浴室,甚至还有一楼到三楼贯通的一个超大型室内造景鱼缸。
但是能住人的房间。
只有一个。
这个偌大的别墅,只有一张床。,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她回二楼去化妆,把顾时缊扔在一楼等。
好像以前她从不让顾时缊等,因为每一次,她都是用最快的步子跑到他面前。
那时候姜吟总是担心顾时缊不会等她,所以她会主动追上去。
但现在…
她想起十七岁那年没能等到的生日祝福。
他现在等这一小会儿怎么了?还不够她解气十分之一呢!
姜吟故意将化妆动作变慢,又让顾时缊多等了一阵,终于化好妆下楼。
“好了,走吧。”她刚走过楼梯就说道。
无人回应。
姜吟觉得奇怪,难道这人等不及先走了?还是公务繁忙又出去接电话了?
她又往客厅走了走,才注意到那道倚在沙发上的身影,他阖着眼,呼吸平稳均匀。
顾时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还睡得很沉,毫无防备。
姜吟走过去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
她没有将人从睡梦中叫醒的经验,毕竟自己有起床气,最讨厌有人扰人清梦。
所以这会儿,姜吟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