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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晚风 18.晚风④

两步又觉得有话要说。

“不用你帮我弄。”姜吟又开口,“我自己就能搞定。”

不想认输。

更不想在顾时缊面前表现出太多的软弱。

她刚要再一次迈步,却突然被顾时缊出声叫住,他的声音是轻的,认真听也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和倦意。

“姜吟。”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依旧清晰。

姜吟站在拐角。

楼梯的上方,她只需要微微侧身一个眼神,就可以这样高傲地俯视他。

顾时缊站在楼下,没有上来。

他倚在楼梯扶手旁边抬头看着她,目光直接且热烈,似是蛊惑。

“你需要我,不是吗?”, ,

“嗯。”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有个大会,会开到澳洲晚上十点左右。”他说,“白天也没有联系你的话,估计是有别的原因,不用过于担心。”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也就是还有两个小时。

姜吟沉默着没说话,思考了会儿,才缓缓接上:“好,谢谢你。”

“小事。”宋斯砚说,“他会议结束就会联系你的,快去吃晚饭吧。”

姜吟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挂断电话。

得到宋斯砚的回答后,她的心情的确安静下来许多。

随后又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事,没事啊,都二十四岁了,不是十七岁的胆小鬼了。

宋斯砚的确是个靠谱的人,三言两语就安抚好她的情绪不说,两小时后,顾时缊的电话果然准时打了回来。

一分钟都没超过。

他是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姜吟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接起来,听到他有些疲惫却又尽力清晰的声音。

“抱歉。”

“刚开完会,白天出门手机落在房间门了。”

姜吟装作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问:“这是谁的手机?”

“助理的。”顾时缊说。

“好吧。”姜吟顿了顿,“其实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怎么关心。”

她很意外,顾时缊竟然松了口气。

“那就好。”他说,“偶尔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问宋斯砚情况。”

顾时缊显然还不知道,她下午已经联系过,姜吟只是应着:“知道,我没什么事一定要找你。”

顾时缊笑了笑,两人没有多聊,就挂了电话。

姜吟也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顾时缊给她发了一串数字和备注。

-【200524】

-【所有密码都一样。】

她看着最后三个数字陷入了半秒的迟疑。

因为。

五月二十四日,是她的生日。

22.

-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半。

顾时缊接到一通越洋电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在调侃。

“给你家里那位打过电话了吗?”宋斯砚问。

“当然。”顾时缊接了杯冰水,在套房的阳台上坐下休息。

一整天的会议很消耗精力,而且他还是主理人之一,根本没有任何分神的机会,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联系她。

还好,某人说她并不担心。

这会儿宋斯砚提的时候,顾时缊甚至忘了要问他是怎么想到提起这茬的,直到宋斯砚叹了口气,继续跟他说。

“那你得好好哄哄啊。”

顾时缊不解,眉头微动:“什么?”

“今天下午,她找不到你,打电话给我。”宋斯砚停顿数秒,嗓音中带着笑意,“你家小公主,都快哭了。”

澳洲此时还是秋季,渐入冬夜之势。

顾时缊端着一杯冰水,分明是有凉意的,但他的手却没有动,又确认了一遍:“哭了?”

“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都在颤,听起来是快了。”宋斯砚说。

顾时缊的手指在杯壁上磨了磨,最后轻笑出声,说:“你可能听错了,她没那么担心我。”

“难说。”宋斯砚也只说了这么句,“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欠我个人情啊。”

帮他哄小公主的人情。

顾时缊嗯了一声,任由着让宋斯砚挂断电话,通话结束后,他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一饮而尽,而后咬碎了口腔中的所有冰块。

缓了缓那冰镇的感觉后,他给特助打了电话。

“把回去的航班改早两天。”

特助在那边一遍点鼠标,一边问:“明天回?哥,不用再多休息一天吗?这会开得挺累的。”

他们的原计划是十天,这场大会本来是分开两天开的,顾时缊还多留了一天作为可灵活调整的时间门。

现在的确没有别的工作和事情,但这样连轴不断也太累人了。

顾时缊揉了揉太阳穴:“不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