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平王府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家能有什么被人惦记的,就算是削了爵位,也轮不到外头的人继承,谁没事盯着他们家下蛆!
“这就好,我也是被之前的事情给吓着了!”说到这里,雍王妃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
雍王也是一脸感同身受,府里头侧妃姨娘都倚靠着他生活,在她们面前
,雍王从来不会表露自己的无奈与软弱,而雍王妃不一样,雍王妃在之前的变故中也经历了娘家的败落,两人在这一点上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如今听得雍王妃这么一说,雍王看着妻子的眼神也柔软下来,他揽住雍王妃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雍王妃只略僵硬了一下,就顺着雍王的力气微微倚靠在他身上,同样低声喃喃道:是啊,都过去了!?[(”
夫妻两个一时相拥无言,之后便一起洗漱睡下,一夜无话。
……
如今过年也没春晚,府里也不方便搞个戏班弄点什么节目,因此,除夕那天,平王府的大小主子在正院围坐了一桌,顾晓特意准备了一些小游戏,因为在场的大人都是女子,即便是那等需要身体接触的游戏也不算尴尬,大家反而都玩得挺开心。到了后来,玩不动了,干脆围在那里磕着瓜子,吃着零食闲聊讲故事,一直熬到天亮,互相拜了年,这才摇摇摆摆各自回去休息。
孩子们也有自个的游戏,除了末儿年纪小,撑不住,玩了一会儿就睡了,其他孩子也跟着熬到了子时,胡乱吃了两口饺子,打着呵欠歇下了。
顾晓一直睡到午后才算是醒了过来,还觉得有点头疼,赶紧叫人拿了薄荷油过来,在太阳穴揉了两滴,勉强算是好了一些,见孙嬷嬷神情关切,苦笑道:“现在真是身体不如以前了,都睡这么长时间了,还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孙嬷嬷笑道:“娘娘您现在还睡得着,像是我啊,昨儿也熬了一宿,今儿早上也就合眼眯了一会儿,就睡不着了!这人年纪一大,就少觉,想睡都睡不着喽!”
顾晓忙说道:“我这边也用不着嬷嬷一直盯着,嬷嬷你也回去好好歇着,哪怕就是躺在炕上眯一会儿呢,总不能就这么熬着!”
孙嬷嬷也不拒绝顾晓的好意,笑道:“那我可就享了娘娘的福了,等一会儿就回去歇着!”
顾晓梳洗了一番,也懒得换衣服,就在炕上吃了点东西,昨儿个一晚上嘴就没停过,这会儿也无甚胃口,不过是就着一碟子拌三丝和溜鸭脯,吃了半碗胭脂米饭,又喝了半碗鸡皮虾丸汤,便搁了筷子。
“几个孩子怎么样了?”顾晓琢磨了一下,这大年初一,也不能一直赖在床上,便起身换了衣服,口中问道。
“小王爷一早就醒了,听说娘娘还没起,只在外头磕了个头,然后就带着几位公子和姑娘玩去了!”春香将顾晓换下来的衣服重新挂了起来,口中说道。
“这帮孩子,精力真好!”顾晓笑着摇了摇头,又问道,“给各处的赏钱发下去了没有?”
春燕应道:“一大早就都发下去了,那可都是新制的制钱,拿出去七八百个就能当一吊花呢,一个个都说娘娘慈悲,祝娘娘千秋百代呢!”
顾晓不由一笑:“什么千秋百代的,不过就是大过年的,给讨个彩头罢了!算算时间,再有个几个月,咱们府里也该出孝了!”
“可不是嘛,算算时间,正好是过了端午!”屋里顿时喜气洋洋起来
,谁要真心给徒宏远那家伙守孝啊,他一死,大家日子好过多了,这府里头,大概也就是西院李氏才真的对徒宏远的死伤心难过,其他人,那真的是没太多想法。至于几个孩子,像是年纪最大的徒嘉钰,实际上如今对徒宏远也没多少印象了,偶尔可能会想起来自己以前还有个爹,但是,其他时候,是学业不够紧张,还是游戏不够好玩?谁有那许多功夫沉浸在过去没有多少深刻记忆的所谓父子亲情里头啊!
顾晓想了想,说道:“既然是端午之后,那天气也该热起来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先去寺庙里面祈福,顺便住上几天!我记得惠泰寺的素斋很不错,正好可以过去尝一尝!”
大家一听,便来了精神,谁乐意天天窝在府里啊,就算王府好几十亩的面积,大家能转悠的也就是后院这十几二十亩地,以前还能借着出去采买或者是探亲之类的功夫出去走一走,如今连二门都出不去,实在是憋屈得厉害。
“那娘娘可得早点叫人去跟惠泰寺说好,包下两个院子下来,那边香火好得很,别到时候被外头的人冲撞了!”其他人能幻想着到时候可以好好透个气,吴嬷嬷就得惦记着别的问题。
顾晓随口答应了下来:“嬷嬷说的是,回头就先叫人给那边送些香火钱,跟他们说好,等我们府里除了服,就过去上香!”
去年夏天的时候,顾晓就想过在西山那边建个别业,好用来避暑,不过因为这年头的建筑成本给打退了,她这个身份,总不能跑到工部那边借工匠去研究什么钢筋混凝土,便是土水泥,想要质量好,里头还得加点冶炼后的矿渣呢,顾晓不觉得自己的身板能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