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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 太后的赔礼

虽说之前是主仆情分,但人与动物的不同,便是那一份情谊了。

事情商量既定,焉淮山便打算过几日回嘉邑县搬家,路途颠簸,徐金兰就留在京城,省得跟着跑一趟。他带人回去,把知夏和潘奶娘等人接过来。大大大大大大大

晚间时候,文筝过来了一趟,瞧瞧焉闻玉。文筝衣着素净,脸上也没了惯常的笑颜。

她今日去了令恩侯府吊唁,表哥遭遇不幸,外祖一家悲痛欲绝。

她自己也是难以置信,一场刺杀,她逃过一劫,谁知表哥竞然惨遭杀害。

年纪轻轻的,谁能不痛惜?

太后和魏鄞修都有所表示,不过没有亲自到场。有个说法是身份尊贵又辈分较高的不能反过来给小辈送葬,甚至因为世子尚未成家,由父母长辈给他上香是不孝,披麻戴孝都不能,那是倒反伦常。

侯世子没有后代,只能让同龄人或者年纪小的来吊唁,灵堂布置都很简单。

文筝去上香的时候,灵堂只守着表姐表妹,她看了都觉得难过。

文筝一下子就想起几个月前,皇兄突然驾崩的时候,母后感觉天都塌了,她又何尝不是?

“小嫂子,我如今明白,当初母后为何执意替皇兄安排冥婚了。”

未婚的子女,没有未亡人留在世上,父母给他上柱香都不合规矩,真是太惨了。

“没有香火供奉,也没人记得他,他很快会被遗忘。”焉闻玉见她伤心,连忙让染菊端一碗姜汁蒸乳酪来。“别难过了,世子爷尚有亲友在世,不会忘记他。”“那等我们死了呢?"文筝道:“子孙祭奠祖宗,他没有子孙无人祭奠,多凄凉……我说让表兄也结一段冥婚,可是舅舅不同意。”

焉闻玉也不同意,“即便有人惦记,人死也不能复生,若为了被人惦记就害了一个女子的后半生,你表兄或许也不喜欢。”

文筝愣了愣,想到焉闻玉就是这样被送进宫的,更能体会到女方的心情,她解释道:“我也没想害了无辜女子,只是希望表兄有香火供奉……

“这个不难,"焉闻玉道:“等你当了祖母,立一本家规,清明节把你表兄也祭拜上。”

……也只能这样了。"文筝勉强接受,“最惨的还是我舅舅舅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恨那些该死的刺客!让本公主抓住他们,必将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她说着说着暴跳如雷,满腔恨不能亲手报仇的愤恨。焉闻玉道:“刺客这般胆大妄为,陛下想必已经逮着狐狸尾巴了,过些时日,兴许便一声令下,捉拿归案。”昨天在景明宫,听到提起五皇子,也不知是否当年皇子之死有蹊跷,还是幕后黑手故意放出来迷惑人的假消息?敌暗我明,凡事都要讲证据,刺客都是死士,很难挖出东西,所以此事还不能着急。

并且,这人藏得越隐秘,说明此时的他越是弱小。他深知自己尚未成气候,敌不过魏鄞修这个皇帝,才会这样小心翼翼。

甚至各种毒虫损招层出不穷。

魏鄞修也没急着拿人,哪怕有怀疑对象也不能操之过急,需要证据定罪,也需要时间摸清西北胡家和娄龙山的具体兵力。

倘若可以兵不刃血,他不希望激得双方开战,造成大晟内乱,民不聊生。

每一次战争过后,都难免要许多年才能恢复生息。“这次倒是连累你遭罪了,"文筝挽住焉闻玉的手:“皇兄派了暗卫跟随你,你却让她们来救我。”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被刺客顺手抓走。

显然是他们刺杀失败,撤退时不想空手而归,顺便把祝妃给捎带上了。

“当时情况紧急,如今我们没事就好,已经过去了。”焉闻玉并不后悔,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文筝在面前被追杀,稍微多犹豫一下,兴许小公主就被一刀砍了。“往后你就是我最最好的小嫂子,谁也别想欺负你,”文筝拍拍自己道:“我绝对跟你一边的。”焉闻玉多少有些无奈:“又不是打群架,还拉帮结派的。”

“那可不好说,后宫嫔妃要是多了,不比打群架更恐怖?"文筝自幼在后宫生存,虽说被母后保护得很好,但也算是过来人了。

焉闻玉不由一怔,一直以来魏鄞修身边只有她一个,她差点忘记了,后宫佳丽三千这回事。

她看向文筝,弯了弯唇角:“那就说好了,你与我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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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鄞修入夜后才过来,还带着一份来自景明宫的赔礼。他把霁玉刻花石榴尊放在桌案上,扭头问道:“晚膳吃了什么?”

焉闻玉打量那个器具,一边乖乖回道:“吃了炸螃蟹,还有清蒸的蟹黄玉饺。”

秋天是吃螃蟹的季节,不过……

“螃蟹寒凉,莫要贪食。“他点了点这个石榴尊,道:“母后已经知道错了,特意送这个给你。”红翡雕刻的红石榴栩栩如生,粒粒果肉晶莹剔透,极为漂亮惹眼。

焉闻玉一看就喜欢,“我真的可是收下么?太后娘娘是长辈……

便是长辈犯了错,也不会给晚辈赔礼道歉的。“为何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