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合要深得多,虽说陆闻枢对玉陵的态度并不算坏,也对玉陵渡多有帮扶,但父母一辈的那些事恐怕还是让陆闻枢心里有所计较,巨海十洲仍有修士活动的七大洲里,陆闻枢最少踏足的就是凤麟洲。长这么大,沈笙笙甚至没有见过陆闻枢一面。
而陆闻枢的行踪又不是她这种小修士有办法知道的,沈笙笙只能抓住眼前这个机会。"这有何难?"看到沈笙笙求助般的眼神,薛铮远道,"别看陆闻枢他面上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和他认识多年,最知道他面冷心热,哪怕你不通过我引荐,自己去找他,说想和他比试,他不会拒绝你的。承剑门那么多厉害的剑修,不都是他教出来的?陆闻枢他最爱惜后辈了。不过,你可真得有和他过几招的本事。哪怕是我,从未在他手底赢过一次。沈笙笙重重点头。
“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剑修......"话说到此处,薛铮远突然一顿,她留意到玉蝉衣盯着他看,眼睛黑漆漆的,盯着他的视线令他心里隐约发毛,薛铮远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为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薛铮远觉得古怪.....他怎么从玉蝉衣看他的眼神中瞧出了一丝怜悯来?玉蝉衣声音极轻地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什么,你们继续聊陆掌门吧。”她只是看到薛铮远现在这样,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都是自以为对陆闻枢最了解,却是自作多情。
薛铮远从玉蝉衣这问不出什么,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先当成错觉。他对于沈笙笙这个难得对风息谷没有成见的玉陵渡弟子颇为热心,忍不住多提醒了沈笙笙一句:“等日后你若找得陆闻枢,可千万切记一事。”“何事?”
“他脾气好,无论说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生你的气。但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及沈秀。”
沈秀,就是陆闻枢出身玉陵渡的生父。沈笙笙一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就变了。任的父亲吃尽苦头,就拿最近他慈悲心泛滥,收入承剑门的飞云宗来说--飞云宗的掌门与见沈笙笙知道沈秀,薛铮远也不多解释那段过往,只道:“他小时候因自己这个不负责和陆闻枢差不多大,小时候不知拿沈秀的事情带头嘲笑欺负过他多少次--虽然陆闻枢是以报怨,在飞云宗落魄了之后对飞云宗多有帮扶,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小道友,你是玉陵渡的修士,为了你们玉陵渡的面子,指不定会去谅解沈秀,想替你们玉陵渡说上些什么--可千万不要。”
说话的。"
"我可没有。"沈笙笙替自己声辨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是不会替一个做错事的人薛铮远道:"那我就放心了。"
这三日,一路上,沈笙笙问了薛铮远许多关于陆闻枢的事。玉蝉衣只默默听着,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微生溟比她还安静。等到船靠了岸,沈笙笙将弱水之上的船化成巴掌大小,收回法袋。思石碑。
一行人踏在岸上,听着海面上的弱水拍涛声,看见无垠的弱水岸边上,伫立着一座相阵的过往。
相思石碑三人高,通体洁白,整体用玉石雕琢而成,上书薛怀灵的平生,写她以身献石碑之下,有一处三尺见方的祭台。
看到相思石碑前的祭台空空如也,薛铮远心伤神哀,从法袋中取出一束花来,轻轻放到了相思石碑前。
“灵儿,哥哥带春剑兰看你了。”
他执意要回风息谷一趟,哪怕要被关禁足也要去取了带过来的东西就是风息谷的春剑兰。
在风息谷生长的春剑兰。
薛怀灵喜欢的东西有很多,这世上最稀罕最珍奇之物,她都喜欢,但最喜欢的还是只她自幼喜剑,最喜欢的就是风息谷中的春剑兰。花苞洁白无暇,白雪一样的孤芳自赏;花叶挺括,如剑势冲天。她衣裙上要绣花,手上要执剑,没有比春剑兰更得她欢心的了其他人都一言不发,以沉默悼念着已经消逝的亡灵。
相思石碑的碑文最后,刻着春剑兰和薛怀灵的名字。
这既是相思石碑,也是薛怀灵的墓碑。
玉蝉衣哀悼之余,难免想到自己。
陆闻枢没有回应过她说的,要帮她在千月岛立一块坟墓的事,陆婵玑也就果然没有墓碑。
哪怕玉蝉衣在千月岛停留多日,逛过了那里所有的陵园与坟墓,也没能看到有哪个墓碑属于陆婵玑。
薛铮远祭拜过薛怀灵后,一行人离开相思石碑。
走出一段距离后,薛铮远轻轻叹了一声。
"七百年了。"薛铮远有些失落,"来看灵儿的越来越少了,记得她的也越来越少了。见他面上惆怅不似作假,玉蝉衣道:"单说在做哥哥这件事上,你是个好哥哥。"忽略掉薛铮远在谈到陆闻枢时不吝溢美之词,简直和之前的她一样心盲眼瞎,他对妹妹真心在意薛铮远辩驳道:"我这少谷主也做得不错啊!”
玉蝉衣认真想了想,说道:"我不是风息谷弟子,这话我不能应你。"她练剑时听到不少风息谷弟子吐槽他们的少谷主。要是薛铮远往风息谷里走一走,就能知道他在风息谷弟子那,名气不算好。脸太臭,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