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角。可此时那处空空如也。
想到今早上才拿回来的东西,她心下一惊,忙上前去查看,结果什么都没有了。
她从破了的窗户探出头:“大娃,你是不是拿我的匣子了?赶紧还我!”
洪父皱眉,三个都是小子,又不大懂事,要是拿了女儿姑娘家的东西出去显摆,会闹笑话的。当即催促:“赶紧还给姑姑!”
洪华兰满脸紧张,偷瞄母亲。
洪母福至心灵,气得跺脚:“你……”,
楚云梨不客气地道:“你是不同,舍不得女儿,一直将人留在家里,弄得兄妹之间不合。”
洪母扭头望来,一脸惊奇:“桂花,你这胆子好像真的是越来越大,连我都敢教训了。”
“就是顺口一说。”楚云梨低下头:“我想着,我们早晚会老,早晚都会离开,我总要把这个家当起来。要当家,性子就不能太软。”
这话挺有道理。
都说媳妇熬成婆,刚进门的年轻小媳妇懒惰,干活辛苦,谁都不想干。要是没个长辈管着,怕是地里的草比人还要高。
“你还挺机灵,居然能自己想到这些。”洪母转而又道:“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你少掺和。”
楚云梨耳朵灵,隐约听到身后有洪华兰的脚步声,问:“娘,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将家里的地分一些给妹妹吧?”
她会这么问,就是笃定了洪母会否认。
夫妻俩就算真的有将地分给女儿的想法,在陈桂花这个儿媳面前也绝对不会承认。果不其然,洪母摇摇头:“田地那都是给儿子,怎么可能给女儿?那是要乱家的!”
楚云梨笑了笑:“真要给的话,孩子他爹怕是要不高兴。”
洪母不悦:“田地是我们的,我们还活着呢,轮不到他不高兴。”
“是是是。”楚云梨赞同:“你想给谁就给谁。我是吃够了娘不疼的苦,都是女子,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可惜,陈桂花再怎么理解都没用。
洪母嘴上说得轻松,心头其实挺沉重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洪家的院子。楚云梨刚才就吃了几口,桌上一片狼藉,什么都没剩下,她跟往日里逆来顺受的陈桂花一样,丝毫不生气,利落的收拾碗筷。
洪家父子在屋檐下睡觉,听到动静睁眼。都不用他们问,洪母就绘声绘色的讲了所见所闻。
“要不是桂花威胁说要烧院子,那丫头真就被带走了。那大娘我没见过,不过,我听说镇上有个姓柳的寡妇,穿得花花绿绿,整日走街串巷,专门收貌美的小丫头送到城里,说是送去做丫鬟,内里……谁知道呢。”洪母一边说,一边准备绳子。
仨孩子看到她一副即将出门的模样,都跑到了后院去,反正能躲则躲。能捱一会儿就捱一会儿,绝不主动去山上。
洪母气笑了,也懒得催,拿着绳子率先出门。洪华兰进门后一言不发,此刻飞快跟了上去。
楚云梨看在眼中,唇角微翘。
又是半天过去,今儿洪华兰一改往日,变得特别勤快,几乎是小跑,也从不在院子里多待,喝完茶就往外奔。她回来得勤,弄得楚云梨都寻不到机会回房去歇。
翌日一大早,楚云梨起身,准备去厨房烧水。实在是洪母特别会唠叨,若是起晚了,得被她骂得半个村子都知道陈桂花睡了懒觉。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外头屋檐下洪华兰低声问:“爹答应了么?”
“能不答应么?你是他亲闺女。”洪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去换衣,一会儿就说去你舅舅家,咱们争取半天之内将事情办好。这天不正常,好像要下雨,还得赶紧回来收粮食呢。”
“好!”
楚云梨听得出洪华兰的好心情,一个字说到最后尾音都是上扬的。她正准备开门,又听到洪母嘱咐:“这事可千万别说漏嘴了,回头你自己将东西收好。”
“放心。”洪华兰跑步轻快的去了茅房。
楚云梨打开门时,看到了洪母的背影。她在厨房忙活,听见洪母说要带着闺女回一趟娘家探望生病的嫂嫂。
洪家夫妻做事向来有商有量,洪父随口答应了下来。
母女俩都出门了,洪华奇才起身,仨孩子正在玩水。他看见后,呵斥道:“别把衣裳弄湿了,小心着凉。”
大的那个已经十三,搁心急的人家已经在议亲,可大娃一直不太稳重,跟个孩子似的,洪华奇一直看不顺眼。
大娃答应下来,却将盆里最后的水朝两个弟弟倒了过去。
洪华奇看得一肚子气,呵斥:“你还小?”
大娃吐了吐舌头,转身跑了。
院子里乱糟糟的,用完了早饭,一行人都走了才安静下来。
他们离开不久,母女俩就回来了,洪母还带着一块肉,进门就递给楚云梨:“分两天吃,别一顿就给造了。”
洪华兰没和往常一样冲着嫂嫂冷嘲热讽,她似乎心情不错,都没看楚云梨,直接就奔回了自己的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