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您长相不一样……夫人拿到信后发了好大的脾气,然后带着我们去了外城一个巷子里放银票……老爷饶命,奴婢真的都说了……”
丫鬟说着,开始磕头。
钱正平怒火冲天:“就为了这个?”
柳氏瞒了多年的真相被人一夕全部翻了个底朝天,吓得脸色煞白,正想着要怎么跟钱正平解释呢,就听到了这一句。
她霍然抬头,刚好接到了钱正平的巴掌。
钱正平怒火熊熊,狠狠甩了她两个巴掌:“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为了这个,你为何不与我商量?”
柳氏被打懵了,这事还不够大么?
过去那么多年,钱正平从来都不敢对柳氏动手,此时他气得失了理智才甩了她两个巴掌,两巴掌打完,他也冷静了几分,看见柳氏的模样,他咬牙切齿地道:“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真当我蠢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分不清么?”,
提及此事,钱正平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其实他不愿意在周幺娘面前说这个事,尤其是周幺娘如今混得风生水起,比柳氏要厉害得多的情形下,显得他像是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货。
但是,钱正平自认为和周家母子要亲密一些,有些不能对外人言的事情,在他们面前是可以说的。若遮遮掩掩,显得大家不够亲近。
他迟疑了一下:“柳氏那个女人跑去跟小姐妹赌,赌输了。”
楚云梨惊讶:“她有赌的毛病?以前没听说过。”
“以前没这个毛病,最近才添的。”钱正平说起此事,心里烦躁得很,“本来我说赖账,衙门里的大人不允许城里的人赌这么大。奈何她快人一步,已经从柳家那边拿了银子……你知道的,我是靠柳家做生意,赖谁的账都可以,绝对不能和柳家耍赖。”
说到最后,他有些羞耻。
周幺娘一个女人凭着自己把生意做到这么大,他一个男人却要靠着岳家,低声下气讨好一个脾气不好的女人才能赚到钱。相比之下,自己显得跟个废物似的。
楚云梨若有所思:“会不会不是因为赌?”
钱正平一愣。
夫妻多年,柳氏说一不二。她想要的东西,想方设法都会拿到。他试图阻止过,没有一次成功。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柳氏的霸道,习惯了不怀疑她的话。
“如果不是赌,那是为了什么?”
楚云梨不接话茬,刚好看到了熟悉的客人,立即起身过去寒暄。
“康夫人,我还以为你不得空来呢,快请楼上坐。”
钱正平坐在原地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决定出去打听一下。实在是四千两银子太多了,他真的舍不得。
柳氏最好的小姐妹有俩,都在城里做富家夫人,钱正平正想着要去哪里偶遇这二人,无意中一抬头,发现两人的丫鬟就在廊上。
本来钱正平想找机会试探,如今人都已经凑到了眼前,他心里像是揣了一万只猫,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咬了咬牙,他霍然起身,直接往楼上去了,然后装作无意中发现了两个丫鬟的存在一般,笑吟吟问:“你们俩在这里,该不会你们主子就在里面吧?”
丫鬟不觉得自家主子见不得人,真以为是偶遇,笑着福身行礼:“见过钱老爷,我家夫人和陈夫人听说新开了酒楼,都想来尝尝,结果在门口遇上的。”
其实是两人约好了一起来的,丫鬟这么说,主要是为自家主子解释一下为何没有请柳氏。
钱正平也不管丫鬟说的话是真是假,抬手就去推门:“陈夫人,好巧!”
里面的两位夫人正在头碰头说悄悄话,钱正平贸然探进头来,将二人吓了一跳,那位陈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
“钱老爷,惠儿呢?”
钱正平摆摆手:“她输了那么多的银子,最近正在家里反省呢。”
柳氏做梦也没想到钱正平会怀疑她的话,甚至问到了和他不熟悉的两个小姐妹面前。她也想过要不要跟二人通气,可这两人最喜欢打听,她生了一个不是自己夫君血脉的孩子这件事情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事,让这二人知道了,怕是这辈子都要笑话她。
因此,她考虑过后,认为钱正平不太可能出去找二人打听,干脆就不和她们通气了。
此话一出,陈夫人一脸惊讶:“输钱了?”她眼睛亮晶晶,“与谁赌的?输了多少?”
钱正平垂下眼眸:“说是和小姐妹……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吗?”
陈夫人愈发惊讶:“没有啊!什么时候的事?该不会是盼盼吧?”
她这话问的是对面的姚夫人。
姚夫人摇摇头:“才不会呢,盼盼的孙子最近生病了,她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天天在家里守着,有点空闲时间都在抄经,你说她出来转悠散心我相信,你要说她赌,我不信。”
钱正平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和柳氏最好的姐妹拢共就三人,面前已经坐了俩,剩下的那个他听说过,据说孩子得了不治之症,人家已经两个月不出门了。
柳氏这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