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一年,他照样还是拿不出!
不过,当然是越晚越好,即便是一天也好。
林家人退去,看热闹的人群一散,仿若酒楼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晚膳时,柳其斌亲自登门拜访。
楚云梨不见他,柳其斌说了,他是上门来道歉的。
关于柳其斌让人将齐厚安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这件事,压根没有和解的可能。
因此,楚云梨还是没见。
而柳其斌眼瞅着人不肯出来相见,心知此事难以善了,干脆也住进了酒楼,趁着伙计不注意,一下子溜到了楚云梨所在的门口。
“赵姑娘,我和那位齐公子之间有些误会,像我让人将他打伤,其实是被奸人挑拨。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赔罪和赔偿!”
他一挥手,下人们送了一大堆托盘进门。
齐厚安没有和楚云梨住在一起,他回去跟舅舅表明要在外头住一段时间后,住在了楚云梨的隔壁。
客房外这么大的动静,齐厚安探出头来,一眼看见文质彬彬满脸客气的柳其斌,脸色当即就难看下来。
“柳四公子,你来做什么?”
柳其斌起身:“齐公子,对不住,之前我误会了你的意图,一怒之下下了毒手,好在公子无恙,不然,我……”
“我无恙,是因为救治得及时!”齐厚安板着脸,“柳公子请回吧。”
柳其斌皱了皱眉,眼看着赵海棠不假辞色,自己再留下去只会把人惹恼,于是起身出门,到了门口,心中压抑的怒火已经就要爆发,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赵海棠面前发作,路过齐厚安时,他实在忍不住,靠了过去:“如果让赵姑娘知道你想对我自荐枕席,她怕是不会再喜欢你……”
齐厚安嗤笑:“是不是自荐枕席,你心里清楚。明明知道我是被人算计,却还是将我打一顿,柳公子,既然决定打人,现在别后悔啊!”
“齐厚安!”柳其斌拔高声音,“你太嚣张了,你最好祈祷自己能一辈子得赵海棠青眼,否则……有你倒霉的时候!”
齐厚安忽然动手 ,一把揪住柳其斌的衣领,狠狠把人撂在地上后,冲着他的脸上和肚子脸踩了好几脚。
柳其斌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身上疼痛传来时,再看到面前男人脸上的凶狠,他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在这整个彭县,敢动手打他的人一个都没有,齐厚安怎么敢的?
不就是仗着有赵海棠撑腰吗?
柳其斌肚子疼得厉害,整个人弯成了虾米状,因为太过疼痛,他已经没有了翩翩公子的风采,忍不住痛嚎出声。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打人犯法!”
齐厚安一合掌,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只是勉强能够站立而已。事实上,他能站在这里,全凭一腔非人的意志力。换了真正的齐厚安,根本就站不起来。
他一脸惊奇:“原来柳公子知道啊!”
柳其斌挣扎半天,实在起不来身,只能看向自己的随从。
随从上前,把人扶起,并不敢质问楚云梨,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酒楼之中。
*
但凡是家中兄弟众多的人家,兄弟之间并没有那么和睦,像柳府有嫡出庶出之分,之前还互相陷害过。柳其斌的那些兄弟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针对他的机会?
柳其斌胸口痛得厉害,坐在马车里险些厥过去,回府之前,他去看了大夫,但是大夫说,只能喝安神药睡过去减轻疼痛。除此外,再无其他办法!
回去的路上,柳其斌心里已经将齐厚安这样那样……简直是扒皮抽筋吸髓也难消心头之恨。
马车从柳府大门进入,柳其斌一直闭着眼睛,他以为马车能一直到自己院子门口,结果在大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四公子,老爷在等着您。”
柳其斌心头咯噔一声,该不会是哪个哥哥告了状吧?
“我受伤了,挪不动。”
属于柳老爷的管事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老爷说,只要四公子还有一口气,就必须去书房一趟。”
柳其斌心中侥幸尽去,面上一片严肃,心里已经将自己那些亲兄弟骂了一遍。
他从小到大很少受伤,今日齐厚安踹的那几脚用了大力气,缩在车厢里的柳其斌好半天都挪不下来。
柳老爷在书房里等得火大,看到儿子的马车过来了却迟迟不见人,当即怒火又添一层,也不再等那个孽障,而是主动迎了出去。
“柳其斌,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本老爷在等着你!”
“爹!”柳其斌满脸委屈,“儿子受伤了,实在挪不动。”
关于酒楼里发生的那些事,柳老爷已经知道了,正因为如此,他才这般生气。
“你还好意思说,那个姓齐的明明是被人陷害,你都知道了还把人打得半死。你何时了长出这么大的脾气?”
柳其斌心里冤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