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是你对我不好,我早就走了。”
姚成晃:“……”
“芬芳,你答应过我的……”
芬芳忽然呵呵笑了:“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跟我讲承诺?”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满脸讥讽地道:“只要愿意给银子,花楼中的女子都可以跟人许诺一生。”
姚成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摇着头,喃喃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在你眼里,我们是一样的。就比如,你从来都没有在长辈面前争取过要娶我过门。还比如你从来都不让我冲别的男人笑,姚成晃,我只会一种笑容。”芬芳一字一句地道:“我从八岁起就开始对着镜子笑,笑得不好还要挨打,笑容的弧度和脸上的神情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这一辈子都改不了了。除非我以后再不见人,否则我不可能不对男人笑。”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官道上,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门,芬芳掀开帘子瞅了一眼,忽然道:“我就在这里下,车夫会送你到医馆。我不喜欢离别,稍后你从医馆回家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就这样吧。”
姚成晃在过去几年里将她捧在了手心,对她真的是百依百顺,根本接受不了她要抛下自己。
“我不答应!”
可是芬芳已经下了马车,并且车夫不听他的,一扬马鞭,马儿飞快小跑起来。
姚成晃总觉得如果这一次跟芬芳分开的话,两人就再也没有以后了。他喊了好几声让车夫停下,眼看车夫不搭理,他忍着头痛,闭着眼睛朝车厢外面滚。
芬芳目送马车离去,心里真有些伤感,就看到姚成晃从马车上滚了下来,因为收不住势,直接滚到了路旁的草丛之中。
“成晃!”
她扑了过去。
姚成晃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将人揽入怀中:“芬芳,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会死的。”
芬芳也没想到他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连性命都不顾。这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些男人完全不同。大部分男人嘴上说着爱她,可根本就爱不了几天,转头就有了新欢。她知道姚成晃是个例外,却没想到自己比他的性命还要紧。
两人在路边的草丛里相拥,久久不愿意分开,楚云马车直直路过,一刻都没停。赵运城走了老远还回头去看,感慨道:“人间自有真情在……”
赵运安讥讽他:“那玩意儿跟你没关系。”
赵运城:“……”
“二弟,你把我打成这样,我也陪你去村里澄清了,你能不能别再阴阳怪气的说话?”
赵运安冷哼一声:“回头收拾一下,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我那院子不收留你这种烂人。”
赵运城不干了:“我们是兄弟,那院子有我一半。”
赵运安语气平淡:“你想多了,那个院子是我爹买的。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在百里开外的小山村里。你可以回去住,记得把我的那一半留着。不该你的东西,你最好丝毫都别沾染,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从有记忆起,就是你的大哥。”赵运城一脸理所当然,“家里的东西有我一半,你别想把我赶回小山村里。再说,我要不是你大哥,这么多年都没读出个名堂来,舅舅为何还要供养我?”
赵运安张口就来:“那是因为我在私底下帮你求情,蠢货。你恶毒道不顾兄弟情谊对我动手,你只看看下半年舅舅会不会帮你交束脩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滚下去,看了你就烦!”
他语气很不耐烦,赵运城知道,如果自己不麻溜的滚,搞不好又要被踹下去。马车很高,又是在行驶之中,这么滚下去,运气不好的话腿都会摔断,万一要是摔断了腰,那以后可就瘫了,因此他不敢磨蹭,趁着马车缓慢过沟坎时,麻溜地滑了下去。
现如今赵家的院子已经很像样了,赵运安手头的银子不多,已经全部买了礼物,接下来他赚到的钱打算用来娶妻,暂时先不买院子。
“赵家的长辈很想让晚辈走出去,拼上了半辈子的积蓄才在这个城里安了家,目的就是不想让家中晚辈在那个小山村受苦。所以,我不打算买院子了,等以后去京城再用心置办我们的家。”
楚云梨无所谓,她对于衣食住行上不愿意亏待自己,却也不会刻意奢华。
“这就行了。”
*
现如今二人还没有定下婚期,但嫁衣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手艺好的绣娘不多,赵运安对于每一次娶妻都很慎重,他已经亲自画了花样子,打算找一个好手艺的绣娘绣出来。
有人去了城里最繁华的街上,因为手艺好的绣娘难找。他们在几间绣房之间穿梭,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敲定了此事。
逛了半天,两人都饿了,于是去了酒楼。
二人已经是未婚夫妻,不用太过避讳,单独到楼上的雅间还容易惹人闲话,因此,两人只坐在大堂里。
伙计送上了饭菜,两人偶尔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时不时闲聊几句,气氛温馨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