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掀帘子往外望,觉得特别风光。
“这都是托了光泽的福,若不是有他这个状元在,我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楚云梨低着头,没有说话。
方才她有感觉到那个瘦高个阴鸷的目光落到了富雅身上,若不是全家都清醒着,富雅这一次怕又熬不过去。
进城后,又走了一个时辰。马车才拐入了何光泽所在的那个院子。
何光泽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一家人下马车,总算放下心来,然后他很快又跑去跟为首的那个瘦高个寒暄。
楚云梨有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复杂,大概也没想到她还能清清白白地回来。
何光泽跟那人互相客气,然后又拜托他们一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目送他们离开后,关上了院子门,看向一家人,这才露出满脸的后怕来。
“娘,你们怎么这么倒霉呀?我昨天没等到人,都担心坏了,四处找人去寻你们,一直都没有消息,今天我都没去衙门……半下午的时候才听说你们被人抓到了郊外的山上。你们有没有受伤啊?”
包氏一路紧绷,进城之后就已经放松,此刻听到儿子这话,又想起来了今天的惊险,忍不住放声大哭。
“儿啊,娘险些就见不到你了。天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这么恶的人呢?那个疯女人要打死我们。”
哭到这里,她嘶了两声,因为扯着了身上的伤。
楚云梨打母子二人时,是带着几分私人恩怨的,下手特别的重。那些伤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绝对会让二人痛上几天。
何光泽见状,急忙请邻居去请大夫。
楚云梨还跟往日一样沉默寡言,富雅窝在她的身边,也不说话。
有人去请大夫了,何光泽也从母子那里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最后才将目光落在楚云梨身上:“欢喜,你没事吧?”
楚云梨点点头:“我身上也有伤,只是没有爹娘他们重……”
包氏平安脱身之后,认为儿媳的清白特别要紧,此时强调道:“光泽,你说怪不怪?我跟你弟弟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得很好,但是欢喜的手脚都被解开了……救我们出来的人说,抓我们的那些都是没见过女人的混混,你说会不会……”
楚云梨故作满脸悲愤,大吼道:“我都说了没有。”
“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包氏板着脸,“欢喜,你大吵大嚷的,跟谁说话呢?没规矩!我早就觉得你配不上我儿子,如今还失了清白,我儿可是文曲星下凡,以前就算了,如今你……你都被人……又没给我们何家生下儿子,此时你该自请下堂!”
“我不请!”楚云梨故作激动,“凭什么呀?我爹当初挑中了何光泽,就是早早看出他是个人才,为此在他身上出了那么多的银子,如今好不容易把人栽培出来了,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走,除非我死!”
包氏气坏了:“你都已经被人给糟蹋了,还要以你这个脏身子伺候我儿子?”
“我说了,那些人没有欺负我。”楚云梨声音比她更大,“你早就看不惯我了,故意借着这个机会休我出门而已。如果你们何家真的不要我,我就把何光泽富贵了就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情宣扬出去。”
包氏噎住,她听儿子说过,读书人需要有一个好名声,做官之后更甚,名声上不许有丝毫的瑕疵。当即耐着性子道:“不是要抛弃糟糠之妻,是你自己已经配不上我儿子。”
“配不上?”楚云梨看向何光泽,“夫君,你说句话呀。”
何光泽叹口气:“别吵吵了。”
包氏不满意:“儿啊,你可千万别犯傻,这个女人已经不干净了,谁知道那些男人身上有没有病,你要是继续和她做夫妻,万一从她那里染了病……你可是为娘花费了所有的心血栽培出来的状元,不能被人给毁了。你念及过去的情分,不舍得休她,但也麻烦你念一念你娘这些年的辛苦!”
何光泽面色复杂,好半晌才看向楚云梨:“欢喜,是我对不住你。”
楚云梨早就猜到了会如此。
反正,何光泽休妻都是迫不得已的,或者是不知情的,他绝对不会主动做这个恶人。也是他清楚的知道婆媳之间的隔阂,才会算计得这样明白。
“夫君,你不能这么对我。”楚云梨脸上没有泪,只有悲愤,“我从嫁进你们家的那天起,孝顺婆婆,爱护小叔,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为你生儿育女。你要读书,我还回娘家求银子来帮你……如今你一朝得中就要抛弃我,你还是人吗?”
何光泽抿了抿唇:“欢喜,对不起。娘的顾虑也是对的,寒门难出士子,我好不容易考中了状元,不能被那些脏病……”
“我没有病。”楚云梨大声强调,“或者你可以纳妾,再也不碰我。我只需要你给我嫡妻的尊重就可以。”
“呸!”何光泽还没有说话,包氏先忍不住了,跳出来叉着腰骂道:“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还想做状元的妻子,我看你是白日做梦。识相的,赶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