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东西滚!”
她满脸愤怒,口水都喷到了楚云梨的脸上。
楚云梨心里嫌恶,往后退了几步:“何光泽,你如果真的把我休了,我只能一根绳子吊死在这门口。否则,我回去也是一个死,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拿什么跟父亲交代。”
何光泽叹息:“欢喜,你别这样。稍后我会书信一封,你带回去给岳父看,看完后,他应该不会生你的气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那些护卫正在糟蹋李欢喜呢,没多久就闯进来不少人,将护卫们都杀了,三人也被敲晕了。
等到李欢喜再醒过来,就已经在大街上了。她衣不蔽体,承受着所有人的指指点点,简直羞愤欲死,恨不能撞死在当场。
若不是何光泽来得快,她真的就死了……看见了夫君,她以为自己有救了,结果,何光泽跟以前一样不愿意亲近她,甚至比原先更疏远。
得不到夫君谅解,包氏出面休妻,李欢喜简直心如死灰,若不是还想着回家见父亲一面解释自己的委屈,她也熬不到半路。
楚云梨绳子丢下,缩到了角落里跟他们一样开始发抖,她把孩子紧紧抱着。
事到如今,她并不怕揍了淑雅郡主这件事被问罪……何光泽的家人被抓,就已经牵出了贤王的一系列罪名。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被抓,淑雅郡主也到了这里,贤王就别想脱身。幕后之人的目的便达到了。如今楚云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富雅是怎么死的。
她缩在角落,还没有几个呼吸。门就被人踹开,走进来了一队黑红相间的官兵。看到屋中情形,尤其是看到门口被打得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淑雅郡主时,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
此时,楚云梨装作被吓坏了的小媳妇的模样缩在后面不吭声。
何光明是几人中唯一的男人,眼看官兵看着自己,结结巴巴开始说过程。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昨天从二十里镇回京城的时候,没有到官道上,路边草丛中忽然冲出了一群人,把我们捆到了这里。我们才到京城,没有与人结仇,再醒过来,就是被这个女人打。还好我嫂嫂捆手的绳子不见了,将鞭子抢了过来还手,不然,我们早就被打死了。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何光明如今还没有哥哥已经是新科状元的真实感,刚被吓了这一场,还当自己是平民百姓,跪下就开始磕头。
包氏看到官兵就能想到儿子带给自己的荣耀,倒是没有跪,而是急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麻烦你们送我们回家,我儿子肯定已经等级了,还有,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疯了一样把我们捆到这里打人,麻烦大人将此事报上衙门,求大人一定为我们讨个公道。”
这些人本就是为了抓淑雅郡主而来,虽然事情和打算好的有了出入……李欢喜并没有被人糟蹋。但事已至此,只能暂时这样,为首的官兵瘦高个儿,眼神阴鸷,目光在楚云梨身上一扫:“你的绳子被解了?”
楚云梨点点头。
瘦高个眼神意味深长:“既然你就属你最年轻,外面那些都是些没见过女人的混混,你可有发现身上不适?”
楚云梨摇摇头:“没有。”
话落,就察觉到了包氏怀疑的目光。
楚云梨瞬间就明白了瘦高个的意思,反正,不管她有没有被欺辱,都一定得被欺辱了。她否认,那就是不肯说实话。
“起来,我送你们回家。”
出门后,楚云梨在院子角落看到了自己的马车,忙道:“我们自己有马车。”
马车在普通人家也算是个贵重物件,何家要送儿子赶考,置办不起这种贵重东西。李父是在得知女婿考中了新科进士,即将入仕途了,才准备了马车让女儿入京。
包氏胆子不大,本身又是个女人,不愿意在男人堆中回京,接话道:“对对对,我们可以坐自己的马车,你们在边上陪着就行。”
赶来的官兵足有三十人,有这么一群人围着,回去的路上很顺利。进城门的时候都不用跟普通百姓一起排队,所有人都散开,让他们先走。
包氏偷偷掀帘子往外望,觉得特别风光。
“这都是托了光泽的福,若不是有他这个状元在,我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楚云梨低着头,没有说话。
方才她有感觉到那个瘦高个阴鸷的目光落到了富雅身上,若不是全家都清醒着,富雅这一次怕又熬不过去。
进城后,又走了一个时辰。马车才拐入了何光泽所在的那个院子。
何光泽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一家人下马车,总算放下心来,然后他很快又跑去跟为首的那个瘦高个寒暄。
楚云梨有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复杂,大概也没想到她还能清清白白地回来。
何光泽跟那人互相客气,然后又拜托他们一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目送他们离开后,关上了院子门,看向一家人,这才露出满脸的后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