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多照看些这二个小的,大冷的天,可别把她们忘外面了。”隋玉嘱咐一声,又去看狗。
大黑狗带着小黑狗睡在草垛里面,它们自己在草垛下扒个窝,两只狗挤在里面比睡在空荡荡的屋里还暖和。
“不用起来,不用起来,我看看你们就走。”隋玉按下大黑的头,“你睡,小黑在不在?”
小黑叫一声,隋玉拍它一下,“你个懒蛋,不点你的名,你是一声不吭啊。”
绕了半圈,隋玉回屋,屋里已经亮起灯火,床上的男人一个劲要让他儿子开口叫爹。
“你回来了?你让小崽再叫一声,我说他不听。”门开,赵西平快速回头。
隋玉不理他,她坐在桌前沉默地拆头发。
赵西平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他提起褥子上的狼皮披身上,下床走到隋玉旁边问:“怎么了?”
隋玉白他一眼,放下梳子绕过他上床。
“娘——”小崽爬过来。
“乖乖躺着,娘脱衣裳。”
赵西平确定了,这是在生他的气,他想了想,心里有了猜测。
隋玉掀开褥子躺下,她搂着小崽问:“饿不饿?”
小崽不饿,他现在一天二顿饭跟着大人一起吃,鱼羹肉羹蛋羹,或是软烂的面条,对奶水的需求小了许多,一天一两顿就够了。
赵西平也躺下了,他伸手搂住妻儿,凑在隋玉耳边说:“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不想,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快活的很。”
“我不信。”
“我也不信你想我。”隋玉哼一声,她挪开横在腰上的手,斥道:“老实点,好好反省。”
赵西平想笑,他拉下隋玉身上的中衣,一下下吻着光洁细腻的后脖颈,不忘解释说:“在西厨的时候人多,我不好意思直勾勾盯着你看。”
“胡说八道,你一心扑你儿子身上了。”隋玉抬手推他,“别碰我。”
赵西平不听。
“小崽,你爹掐我。”隋玉乱告状,“快,你替娘打他。”
小崽当真了,他扑在隋玉身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瞪着赵西平。
赵西平偷亲他一口,见小崽愣了,他大笑出声。
“今儿让你们母子俩见识见识赵千户的手段。”赵西平撸起袖子,一手按一个,将妻儿罩在身下狂亲。
隋玉才开始还有力气反抗,后来束手就擒,眉眼含笑着望着男人。
身下的女人眉目含情,眼神温柔似水,两颊泛着薄薄的红晕,这让赵西平没了嬉闹的兴致。转眼看赵明光还瞪着俩大眼珠子,他看隋玉一眼,伸手提过小崽放在肚子上,轻声诱哄:“天黑了,快睡觉,门外有狼追上来了,它们喜欢吃不睡觉的小孩。”
隋玉侧过身,她抬手搭在小崽的背上,说:“快睡觉,娘也要睡了。”
小崽听话地闭上眼,躺在起伏的肚皮上,听着爹娘的呼吸声,他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了。”赵西平探头看一眼,问:“他的小床呢?”
“在良哥儿的屋里。”隋玉探起身,说:“把他放在床尾,盖上狼皮褥子,你待会儿注意点。”
前一瞬还饱受稀罕的小崽转眼成了弃子,他躺在床尾不安地动了动眼皮,很快又在摇晃的余韵中陷入沉睡。
乳水交融,春潮汹涌,寒冷的冬夜迅速升温,屋沟瓦楞的积雪化作春水,滴滴答答蜿蜒一地。
“你想我了。”男人满足极了。
隋玉咬唇一笑,她偏头蹭掉眼角沁出来的泪水,抬起酥软的手臂缠着男人的腰,娇声问:“你不想我?”
“不,很想你。”赵西平搂抱着她,解释说:“这一个月连下二场雪,我想走也走不了,在老家一直惦记着你和小崽。”
“河对岸的客舍都塌了,还砸死两个客商。”隋玉慢吞吞地跟他讲他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发生的事,“最后二进客舍是我让人在半夜二更去推的,那个崔六趁你不在家,一直想欺负我,你明天找他家里去,狠狠揍他一顿。”
“好。”
天明,赵西平独身一人掂根棍子进城,趁着城内人多热闹的时候,他走进崔六的家,光明正大地闯进去,打倒二个小厮后,他闯进卧房将崔六拖下床,像打狗一样把他摁在地上打。
“二进烂房子,你接连几天登门逼我媳妇买下?房子塌了,又诬陷是她派人推倒的?”一棍子敲在崔六的大腿上,赵西平怒问:“怎么着?当我死了?你他娘欺负到我媳妇头上了。”
崔六痛得大叫,还不悔改地嚷嚷要让他姐夫给他讨公道。
赵西平又给他一棍子,放话说:“你只管去告状,你让胡都尉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谁不怕死。”
胡都尉得到消息后吱都没吱一声,赵西平为了给他媳妇脱奴籍敢上战场,命都不要了,完全一个癫子,军中哪个不知情?这种情况,他可不会去招惹。
“大人,大夫人来了。”小厮禀告。
“不见,告诉她,不想让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