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比二十七号更不好对付。”
如果要解决对方,他们必然就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而一旦错过这一次,又将会不知道下一次要面对怎样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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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拼了。
不就是人格解体吗?
十号可以,十一号可以,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第一次人格解体差一点击溃所有人也只不过是因为太过突然没有经验,认知对抗说白了就是在他人的认知侵袭下坚持我是我,只要有了这个准备,他们未尝不能扛过去。
所有人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危机当头,就连没有任何武力值和一号二号四号也选择了留下来。毕竟一个人的认知就那么多,二十三等分之后每个人分到的必定会比二十等分后的少。
多一个留下,处理完这份认知侵袭就能快一步,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卡在算好的时间内从这里逃出去。
越早越好。
研究员不知道,面前这一具实验体内争斗不休的二十三个人格,居然会在重重设备的监控下,每个人都亲手握着岑秉岐的刀,将刀锋送入了二十八号的身体。
刀柄沾染了二十三个人的体温,传递过二十三个掌心,在最后一刀捅入抽出的瞬间,蔓延开二十三份认知侵袭。
随后,实验室猛地陷入黑暗,第一个从中抽身的岑秉岐暴起,徒手捏断了第一个研究员的脖子。
岑秉讫并没有仔细说这一段,但白烬述几l乎身临其境似的感受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一个接连一个从认知侵袭里面清醒过来的人格,闪烁着红色警报灯的漆黑实验室,瞬息之间自如切换像是鬼影一样闪烁在实验员中的实验体。
每有一个意识清醒过来,实验室就有一个实验员彻底失去生命。
谁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所有人格走马灯一样飞快在这具身体内切换,他们是很多人,却又是一个人。
那种隐约存在于所有人心中的隔阂瞬间消失了。
二十八号死了,但他又也没有死,在场所有人都是二十八号。
等到最后一个摆脱认知侵袭的一号清醒过来时,他发现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前台。
他们站在实验室外,身后是滚滚大火扑面而来的热浪。
而这个试验区域内唯一逃出来的人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依稀能分辨出来档案上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他们的脸。
或者说,这具身体的脸。
“这是这个身体的档案,在最后一刻被十七号从大火里抢救了出来,”不知道是谁开口给他解释,“十号猜测,这里所有实验体都不是空壳,我们这具身体很有可能在一切发生之前,原本有着一个人格的。”
但档案在这场大火下被抢救出来的时候,大部分字迹已经被烧毁,余下的大部分也模糊不清,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原人格又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有着怎样的性格和人生。
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他的名字,姓名那一栏是岑秉*。
最后一个字已经不明晰了,只能隐约通过下方的拼音判断出来是qi。
这位岑秉qi可能是这里万千牺牲品中的一个。
“但岑秉岐反驳说,与其说他原人格了,他倒宁愿相信这具身体内本来的人格还沉睡在意识的深处,等待着某一刻睁开眼睛,”岑秉讫对着白烬述耸耸肩,“然后你说,现在大家可不是实验体了,实验室以外的地方可不会叫人一号二号,既然有朝一日原人格还会醒来,那大家干脆都照着这个格式起个名字好了,每个人取不同的【qi】字。”
“然后呢?”白烬述挑了挑眉。
“然后,一号说,那我就用启吧。”
岑秉启回头,看着已经烧成一片火海的试验区。
“开启的启。”!
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更多数据,找到新的研究方向,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默认了三期实验迟早有一天会崩盘的实验组,干脆将研究内容转向了测试岑秉祈能力的极限上。
如果能够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那么在接下来的四期实验中,他们就能获得一个极其稳定的统领者培养方向。
于是实验组并没有调换之前的导入规律,而是继续一点一点给新人加码武力值。
而十号的表现也出乎意料的优秀,从二十二号一直到二十五号,每次有新人格加入,不管实验组为这个新人设定了多么恶劣的背景,多么顶格的武力,他都一直维持着这个领导地位,从来没有下去过。
甚至于在二十六号解体后,他再一次摆脱了人格解体的影响,活了下来。
这足以证明上次他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赶巧,他是真的有解决人格解体的办法。
到了这个地步,十号岑秉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