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组的研究价值骤然被提到了最高。
“所以在二十六号死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再投放新的人格进来,”岑秉讫开口,“他们想让我们得到足够的休息,恢复到最佳状态,然后再导入新的人格,人为再次制造人格解体,观察你到底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的。”
实验组不知道的是,这段他们自以为留给十号“休养生息”的时间,恰恰给发现了真相的所有人格们留下了一个绝佳的修整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岑秉搜集到了大部分资料,逐渐拼凑出了这个实验的全貌。
这次不用他说,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迎接他们的只会是一次又一次的极限测试,一次两次能通过,那八次九次呢?
十几l次几l十次呢?上百次呢?
只要失手一次,他们就会全部跌落深渊,而实验组却能获得一份绝佳的临界数据。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产生了同一个想法——
逃出去。
必须从这里逃出去。
不管谁来掌控身体,他们这些人之间有什么新仇旧恨,只有出去了,他们才能有以后。
如何离开这个建立在戈壁上的试验区域成为了当务之急,而在准备逃离的同时,他们又必须隐瞒过时时刻刻能用脑电波检测身体情况的实验员。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顺理成章,实验组重点观察对象十号和意外吸收了二十六号认知的十一号主动作为“前台人格”,承担了出现在前台迷惑所有实验员的职责,为实验组制造出两人联手一文一武控制全体人格的假象。
而在背后,所有人则放下成见选择了一致对外。
“迄今为止按照序号,已经出现了二十六个人格,”白烬述在心里算了一下,“三号死了,二十一号死了,二十六号死了,最后出现了一个人格之后我们就逃出来了?”
按照这个走向下去,最后的二十七号就是现在这里二十四个人中的最后一位,在这之后大家就从实验室里逃出来了?
“嗯……这个具体也没什么好说的,”岑秉讫顿了一下,“具体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就是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人都出奇一致的同意掀翻整个研究所,时间就定在实验组准备导入二十七号的时候。”
毕竟只有在这个时候所有研究员才能齐聚在一个地方,观察他们的状态。
研究员导入那些武力值高的人格时只想到了要让他们压前者一头,武力值越卷越离谱,到了后期,什么杀手什么特工什么突击队员各种职业都往里面塞,从来没想到这些东西会有用到他们身上的一天。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最后一次出了一点小意外。”
这次,二十七号和二十八号一起出现了。
“之前那个想要去前台抢夺意识的你知道吧,岑秉岂,”岑秉讫用下巴点了点后台的方向,“那个就是二十七号,当时情况很混乱,第一个出现的二十七号不仅武力值高,还是一个自毁情节严重完全不想活下去的精神病患者,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死活,也不在乎别人死活,他就是自杀之后才被拉到这具身体里来的,谁想阻止他自杀,他就杀了谁。”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把他压入意识深处让他彻底沉睡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们接下来要准备炸了整个研究所逃跑,所有人格都有各自的分工,所有人都时刻准备出现在前台,他们承受不起再来一次人格解体的后果。
然后就在二十七号被压制成功的一刹那,所有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二十八号出现了。
“当时情况紧急,时间是定好的,我们提前更改了研究所内的程序,对监控还有一些紧急按钮做了手脚,还动了一些研究所内的电闸,如果错过这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发现这次的设备损坏是有
预谋的,那接下来想要再找到机会就难了,”岑秉讫顿了一下,“但二十八号显然是他们看见二十七号没有引起人格解体从而放出的后手,他只会比二十七号更不好对付。”
如果要解决对方,他们必然就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而一旦错过这一次,又将会不知道下一次要面对怎样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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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拼了。
不就是人格解体吗?
十号可以,十一号可以,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第一次人格解体差一点击溃所有人也只不过是因为太过突然没有经验,认知对抗说白了就是在他人的认知侵袭下坚持我是我,只要有了这个准备,他们未尝不能扛过去。
所有人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危机当头,就连没有任何武力值和一号二号四号也选择了留下来。毕竟一个人的认知就那么多,二十三等分之后每个人分到的必定会比二十等分后的少。
多一个留下,处理完这份认知侵袭就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