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差漏。”
“这便好这便好。”
谢夫人心肠也软,知晓那道人用安胎符骗人敛财后,就想着早日揭穿那人真面目,以防更多妇人受骗。
谢恒看向沈兰棠道:“小五可都掌握熟练了?”
“父亲放心,保管他以后离了谢府也能凭着这个到街头卖艺养家。”
谢恒今日心情大好,也跟着开玩笑道:“那等他老了,谢府就不必付养老费了。”
“家里还有养老费么?有多少?”
“这你得问你母亲。”
“你们两个,不要拿这事打趣,当主母的,哪能告诉你们这个。”
“......”
这一顿饭,吃得颇有一家三口的味道,晚饭过后,沈兰棠告了晚安,谢恒正欲休息,一宫人悄无声息进了谢府大门。
“谢大人,陛下在书房等您。”
夜色昏沉,谢恒在两个宫人陪伴下很快进了宫,穿过乾清门,还有乾清宫宫前广场,入了一小门,顿觉空气一清。
身着明黄色常服的顺德帝正提笔书写着些什么,桌上还放着一盘盛着冰块的瓷碗,见谢恒到来,也未停笔,一君一臣保持沉默,各司其职,直至皇帝最后一笔落下,才仿佛酣畅淋漓般将笔一投,抬头看向堂中人。
“谢卿,你这一手,很是讲究啊。”
“陛下。”谢恒拱手道:“谢恒所为,皆为陛下。”
皇帝沉默了稍息,开口道:“那个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回禀陛下,那人的确是自己投上来的,他见玄心以江湖骗术蒙骗世人,心中不屑,这才主动请缨,不求荣华富贵,只为揭穿玄心阴谋,此心此意,谢恒未有一字谎言。”
“那他倒当真是心怀大义。”
谢恒并未正面回答,只是道:“陛下,前朝覆灭之时怀帝携众多典籍自
焚,前朝众多往事都无从查证,许多经典流入民间,有人见过古籍知晓玄心技巧也不足为奇。”
“......”
见皇帝沉默,谢恒再次开口:“陛下,谢恒还有一事请求。”
“说。”
“玄心不过一山野道人,两小道比试技艺,若是用到宫殿,乃小题大做,臣闻陈贵妃在城郊有个避暑的宅子,不若就将场地定在那处,既可闲情纳凉,也做比试娱乐。”
陈贵妃是皇帝新宠,幼子尚小,素来不参与皇子斗争,加上皇帝对她信赖,去她的宅子倒是并无抵触。
“如此,你安排吧。”
“臣,遵旨。”
有人宣称玄心是个江湖骗子的事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纵使在内城司打压下渐渐没了声音,但实际上谁知道的,且看玄妙观不就没了往日的热闹么?
谢府里,谢昭忧心忡忡:
“在外面传的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我们都是受了骗。”
严氏递上一碗茶水:“若说的是真的,那一日兰棠替我拒了那碗符水,可真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救命什么的,说的太严重了,但不论如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咱们可不能吃。”
“是啊,还是安心循着大夫医嘱养胎,那些野方子野道士的话,还是不能听。”
谢昭与谢夫人唠嗑完,四处张望了眼,道:“兰棠呢?兰棠今日不在家么?”
谢夫人望向门口方向:“是,兰棠有些事,今日出门了。”!
谢恒转开话题:“可有人打探院中事情?”
谢夫人:“那自然有的,可你以为我是
谁,这家中大大小小,按忠心程度我能给你分出三档。且外边还设了障眼法,非精通推理断案,一般人只摸不着头脑。”
除了这小院被重重看守外,外面院子也被人看了起来,只是外面院子每日有人进出,这就是谢夫人心中的第一档可信人物,他们既不会把话传出去,又能让人分不清真正要害,其中就包括谢瑛周氏钱氏等人,当然,也包含了沈兰棠。
沈兰棠心道,如她这般,想必定然是被当做了障眼法中的“障”了。
用过点心,谢恒畅然起身:“如此,我也该行动了。”
……
……
一轮清月皎若白珠,几徐清风撩拨着人面,终究是到了八月,酷暑逐渐过去,到了夜间,已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院子石桌上摆放着数片西瓜,却是无人挪动,陶瓷茶杯里热气腾升,仿若一丝若有似无的忧愁,令得坐中人一声叹息。
“玉林兄何事这般忧愁?”
“还能为了何事,不过国事而已。”
一旁男子笑道:“可是为了玄心一事?”
说到这个名字,名唤张玉林的男子就一阵头大:“你说陛下为何......还是乱臣贼子蛊惑了陛下!”
不能骂皇帝,就骂臣子,皇帝儿子怎么了?不也是臣子么?
男子大笑:“可见求仙问道,长生不老是古往今来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