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人堪称水火不容,而大皇子头一回站在四皇子这边,难道是朝中形式发生变化了?
正当众臣思索之际,大皇子又道:
“除非行事之人敢露出真面目,和玄心道长当面对质!”
他话音落下,转向四皇子:“四弟,玄心道长敢么?”
四皇子脸蓦地一黑,原来在这等他。
四皇子义正言辞:“这有什么不敢的,真人道法深奥,难道还会怕一个宵小之徒,只是如果容忍他肆意无视律法率性所为,那大靖律法何在,朝廷颜面何在?!”
太子:“若是不给机会,就无法证明纸上真假,我听闻安胎符流行城中,妇人们纷纷采购,此事一出,让人如何安心服用?不知道真假,谁人敢用道长炼制丹药,若道长果真受道家神仙传授,为渡世人而来,此番行为岂不是误了道长?”
他朝着大殿正上方作了一拜,声音朗朗:
“父皇,我恳求父皇给予两人比试机会,也可让道长洗刷冤屈!”
“说来说去,还是要放任那人作为!”
“孤只是认为事有大小,不可为小舍大,除非四弟是觉得真人会不敌那人?”
“胡说什么,真人怎么可能会比不过乡野小人......”
“若真是如此,不更应该让真人重现道法,以击破流言?”
两人嗓门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吵起来。
“别吵了!”
两人肃然噤声。
皇帝目光在下方众人身上扫过,落在中央的谢恒上。
“谢卿,你怎么看?”
谢恒从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中走出来,他稍一思索,走出一步道:
“臣认为,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既然两方各执一词,不若让他们当面比拼,只是放任平民无视律法肆意为之,恐会酿成大祸,故臣认为,若是行事之人当真有本事,是为正义而来,可从轻发落,若只因嫉妒之故污蔑他人,当数罪并罚,从重处置。”
四皇子刚要说话,太子便道:“儿臣赞同谢大人所言,此般处置最为妥当。”
大皇子:“儿臣亦赞同。”
群臣作揖:“臣等赞同。”
四皇子被两人一番惺惺作态的表态弄得一噎,见上方目光落在他身上,连忙一凛:
“儿臣也赞同。”
“既如此,张指挥使,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两日之内能找到张贴纸张的人,就恕你无罪,否则,数罪并罚。”
张玉林叩首谢领:“多谢陛下开恩!”
朝会结束,四皇子从大殿走出,他几步追上前面的人:
“大哥二哥今日难得意见相合,难道两位哥哥是重修旧好了?这倒是一件好事,小弟在此恭喜两位哥哥了。”
四皇子这等幼稚伎俩,大皇子根本不看在眼里,他冷笑一声,道:
“四弟多心了,我们本是兄弟,所谓兄弟没有隔夜仇,哪有和好一说。就是四弟想来府上喝茶,我也会热情款待四弟。”
太子一派温润模样:“我与大哥只是见不得兆京百姓被骗而已,不管哪方是真哪方是假,若是搁置不理,损伤的还是兆京百姓。”
“好好好,说的真好听。”他脸色蓦然一黑,阴冷道:
“就是不知道两位哥哥心底是怎么想的。”
大皇子之前在军中训练,本身脾气暴躁不擅长阴阳怪气,四皇子这么一搞,他干脆撕破脸皮了:
“你用这种捷径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揭穿。”
四皇子瞬间暴跳:“玄心真人是有真本事的!”
“得得得你说什么都行,反正真不真两日后就知道了。”
“的确两日后就知道,希望到时候两位哥哥还能这么‘团结友爱’!”
太子拂手道:“拭目以待。”
三人不欢而散。
晚间谢恒回到家,此事已经日落西山⒂_[(,只是天还未完全黑下,院子中房间里亮起了灯,左右两座十字相交底直杆莲花形架子灯晕染着整个房间。
客厅正前方两张红木雕花椅上,有二人正浅浅说着话,边上一架莲花纹带罩瓷灯摇曳着烛火,暖黄的色调笼罩着相邻而坐的婆媳二人,蒙蒙光圈下岁月静好。
谢夫人见谢恒回来,便笑着站起来道:“可总算回来了,再晚些,我和兰棠可要等不起了。”
谢恒一边将衣裳递给旁边侍女一边道:“院里出了些事情,回来耽搁了。”
“不说了不说了,快进来吃饭。”
有下人将准备好的清水毛巾呈上,谢恒简短洗了手擦净后才坐下。
谢沈二人已经换了座位,到了餐桌旁,待谢恒坐下后便传菜上来。
谢夫人一边给谢布膳一边道:“今□□堂上怎么样?陛下可否决心让二人比试?”
谢恒的计划与二人都通过气,因此两人虽未出门,却都知道今天一天发生的事。
“按着计划,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