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便是他回去的日子,家中就是有事,也很少这时候来信说明,莫非,是真出了事。
心中一紧,谢瑾快速打开信封。
一旁宋齐也凑了过来:“哥,是家里的信么?是出了什么事么?”
宋齐的父亲原是谢恒部下,后为救谢恒而死,宋齐长在谢家,与谢瑾情同兄弟。
谢瑾一目十行,看完信上内容。下一刻,他的脸上表情难以言喻。
宋齐:“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谢瑾把信放了回去,封好:“没事,母亲和兰棠她们出去玩了,家中没人,叫我别回去了。”
“……”
……
……
谢府后院,沈兰棠做完最后一项测试,大功告成后她不由心下一松,看向旁边的男人:
“可学会了?”
男人俯下头颅:“小人学会了。”
“那就好,那你再完整演示一遍吧。”
听闻试验已经全部成功,谢恒亲自过来验收,确认几项试验都流畅成功。
这几人在院子里神神秘秘,惹得谢瑛等人频频引颈张望,可就是不敢开口相问。
......
兆京前两日下了大雨,雨幕仿佛瀑布而下,雨水漫过兆京每一个大街小巷的角落,路人行人纷纷不敢停歇,等到这雨停下,天气渐有几分清爽。
就在这雨后的第三日,清晨,一个中年汉子在白茫茫晨曦中推开大门,当着被洗成一段蓝色绸缎的天空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咦?”
他诧异地看着贴在自家墙上的一张白纸。
“这是什么东西?”他揭下白纸一看,下一刻,他大惊失色。
——
“让开,快让开!”
天已大亮,一群士兵匆匆跑来,赶跑两旁围观人群。
“大人!”一个小兵拿着纸张快步走上前,张玉林一把夺过纸张,打开一看,眸子眯了起来。
白纸上面赫然是几个黑色大字:
玄心宵小之辈,以江湖伎俩蒙骗世人,草菅人命以诓取钱财,无耻耳!
因为是凌晨贴的,纸张背面还泛着潮湿。
“这些纸都散播到哪里了?”
“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每隔几户人家就贴了一张。”
“好大的胆子。”
张玉林目光撇向一旁男人,男人连连摆手:“不关我的事,早上醒来墙上就贴着这个东西了,别人家也都有,我也是碰巧看到!”
张玉林将视线收回,厉声道:“玄心道长是陛下亲封的真人,街市之中有不法之徒抹黑污蔑真人,此事非同小可,一队二队,将墙上所有纸张都揭下来,其他人,跟我走
!”
他转身带着一个小队离开,一路上尤还能听到周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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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玄心真人是江湖道士,真的假的?”
“上面说的草菅人命是不是指安胎符?”
“安胎符是骗人的,糟了,我昨晚还煎了一符给我闺女喝!”
“......”
......
大殿之上,身穿明黄朝袍的中年男人高堂危坐,目光在微微潮湿的纸上扫过,脸上神色分不清喜怒。
四皇子率先走出:
“父皇,张贴这个的人藏头露尾播弄是非,此乃小人行径,这般揣奸把猾之人不足为信,请父皇勿受小人挑拨。”
顺德帝三个成年儿子中,四皇子最为年幼,也因此在朝中根基最是浅薄,从前他只是挂个闲职,可自他引荐了玄心后,皇帝隆宠非常,交由了不少切实事务,一时之间,倒也几分三足鼎立之相了。
“陛下。”
四皇子话音落下,一道声音从群臣中响起,谢恒从中出列。
谢恒这人与皇帝从小一块长大,情谊非常,在朝中地位稳固,可谓是朝中说话最有分量几人之一,四皇子见他出列,心中不由一紧。
谢恒俯首道:“张指挥使身负维护兆京治安重责,却由人一夜之间在城中贴满逆言,此罪当罚。”
四皇子没想到他出来是抓着这个说,一时哑然,张玉林立刻扣头认罪:“微臣失责,愿领责罚!”
“父皇。”
列中太子站了出来:“指挥使玩忽失职,自当受罚,此乃大靖律法明文有写毋庸置疑,只是一事归一事,如今这小小白纸穿得兆京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百姓人心惶惶,如何解决?”
听到他这么说,谢恒就仿佛不想掺和一般站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了。
“父皇。”又是一位皇子站了出来,这回是大皇子。
“儿臣想法很简单,有如四弟所言,行此事者藏头露尾非正人君子所为,所言之论万不可信。”
如今陛下年岁渐长,而朝中三位皇子又过了懂事之年,尤其是大皇子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