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柜内空空荡荡的,于是安室透又特意抽了天时间给东云去买衣服。
那天两人近乎花了一整天时间,跑了大半商场、换换脱脱无数件衣服。
回来后的东云精疲力尽,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勉强洗漱后便倒在安室透的床上。
东云原以为自己只是暂时这几天睡在安室透的床上。
但是前几天是床还没到,到了后安室透又以味道太重需要散气味为由继续邀请。
【宿主可以拒绝的。】
但是……
东云有点犹豫,想到安室透邀请自己时,温柔的下垂眼中含着的隐隐期待,就无法拒绝。
美色误人。深刻学习了恋爱书籍的0544如此评价。
安室透在悄无声息地入侵东云的生活。
洗完头后会自然而然地拿着吹风机站在东云身后把长发吹干才让睡觉。
每天早上的梳头任务也在不知不觉中更换了负责人,晚上睡前安室透会把东云耳后的编好的辫子拆了,然后第二天重新编好。
头绳颜色也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普通皮筋再到各色发带。
今天的是墨蓝色的。东云看着被安室透握在手中的发带。
安室透正坐在东云身前将今天的细辫慢慢拆开。
除了刚开始的几天
,安室透拆下时还会不小心扯断东云的头发⒏_[(,后面就开始熟练了。
安室透将那一缕头发慢慢梳开,有着微微波浪卷度的头发在一头直发之中格外明显。
不远处安室透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有电话来了。
安室透收回手:“不用等我。”他站起身,顺手在东云的头上揉了几下,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虽然这段时间东云无所事事,但安室透一直很忙,大部分时候会带着东云一起。
安室透以往行踪向来隐蔽,但现在加上威士忌后总会引人注目些。
东云向来不在意他人目光,而对安室透来说这正是他一开始的目的。
组织内威士忌和波本的传言在飞速传开。
而安室透和东云的假期,也渐渐走到尾声。
在“休息”了半个多月后,安室透收到了任务。
短信的最上方,“紧急!!!”三个感叹号彰示着这次任务的紧迫性。
。
尚还弥漫着薄雾的清晨,偏僻的一处废旧工厂。
中间的空地上,跪着一个干瘦男人,神色惊慌,脸色煞白,双手被绳索反绑在身后,止不住的发抖。
他的大腿有一处用纱布紧紧包裹,仍挡不住上方血色的迅速蔓延。
一边的柱子旁,有一年轻女人同样双手双脚被捆住,头发散乱,双眼之中泪水不断滑落。
工厂内还站着两个高大男人。
一人面容冷峻,黑色长发披在身后,沉默地靠在墙上,双眼微阖,
另一人气质温润,蓝色凤眼,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中,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他远远地站在门口。
像是在观看一部无聊电影,兴致缺缺。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响起。
步调不一致,有重有轻,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抬眼看去,三个身影缓步从大门口走近。
鞋底敲击着水泥地面,每一声都带起中间一男一女的颤抖。
他们的呜咽哭声更大了。
“Gin,把血溅你脸上的是诸星大不是我,要报复不要报复到我身上。”
走在后面的是一个有着浅金碎发,小麦色肌肤的男人,他一边不满地说着,一边用手帕擦去脸上还带着温热的血迹。
擦了几下后,他回头向身后的黑发青年确认:“威士忌,我脸上的血擦干净了吗?”
跟在安室透身后的正是东云,闻言他仔细看了看,然后伸手拿过安室透手中的手帕,拭去了残余的血斑。
“谢谢~”安室透满意了,他将手帕塞回口袋,又换上崭新的洁白手套。
琴酒走在前面,有着银白长发的黑衣男人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
他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你太啰嗦了。”
“是情报人员的谨慎。”安室透纠正。
三人渐渐走到厂房中心。
琴酒屈指弹了下烟灰,他一步步
来到中间两人的身前,坐在了废旧木箱上。
而安室透和东云走到一边,随便找了个地方站着,他们是被紧急叫来帮忙的,并不是很清楚这次任务的前因后果。
琴酒如狼般的狠戾绿眸在两人之间来回横扫着,一声叹气,烟雾从口中吐出。
“中木健吾、中木贵子。”仿若死神低语,琴酒念出了这两人的名字。
女人缩起双腿,想要往后退去,但被绑住的四肢在恐惧之下更难协调,惊慌之下倒在了地上。
而男人见到琴酒却颤抖着往前挪了两步:“G……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