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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俏赘婿

书生。

他们说:“你这样的,我两根手指就能摁倒。”

谢星珩得了聘礼,身家丰厚。

他的蒲扇换掉,拿了一把檀香扇——和江知与是同款。

他还学着江知与拿扇面遮脸,露出一双微挑的丹凤眼,悠悠道:“可你们没有老婆啊。”

一下捅了马蜂窝,家里鸡飞狗跳。

县内传言,他哥嫂真信了。

有缘由的招婿,让人信服。

谢星珩笑笑不说话。

亲事宣扬广,礼仪从简,吹打奏乐都没有,一顶小轿就抬进府。

谢星珩的心跟轿子一样荡悠悠,直至进了江府,才如大石落地。

稳了。

江知与摇头。

绑来的,不如从镖局选一个。

回房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爹爹在京都一定很苦,本来就不受待见,要为他拖延时间,闹出动静,又是磋磨。

爹爹不被重视,拖个几天,三叔就会找由头越过他,直接来丰州。

他的确等不了了。

至于谢星珩……

江知与睁着眼看夜色,脑子里有一瞬空荡荡的。

他想着,才认识几天,不至于非他不可。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想完心里也空空的。

爹爹回不来,他看顺眼的也要不了。

父亲说得对,三叔真是黑了心肝儿的白眼狼。

他们年年送那么多钱财宝物,伏低做小,予取予求,难道真成了可以随意发卖的家奴了?

今夜在帐中,江知与都压抑着情绪,两手握拳,指甲往手心里掐,没有和以往一样,躲被子里说脏话,或者是锤打枕头被子,把它们想象成可恶的人。

他以后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小空间了,要学着慢慢习惯。

整夜未睡,清早早起。

他罕见的在院里练了一套拳法,又舞剑,出了一身热汗,去沐浴泡澡。

看头发也有湿黏汗意,一并洗了,就着晨光,坐廊下吹风晾着。

江府的清晨和往常一样,五更天前,各院恭桶被收走,紧接着丫鬟来拿脏衣服。

厨房升起炊烟,后院有送菜、送肉、送碳送柴的人拿钱交货。

厨房外的空地上,数个媳妇夫郎扎堆打水浆洗。

各院侍候的丫鬟小厮穿走于府中,拿水拿饭,拿干净衣物。

交差以后,又是零碎差事接过,整座府邸“醒”了过来。

江府早饭是分开吃,像江致微,他有晨读,是全府最早的一个。

像江承海,他应酬多,头一夜熬晚了,次日就晚起。

昨晚上他们都没睡好,江承海派人来传话,早饭一块儿吃。

江知与早上泡澡洗头发,不过去了。

他晾头发时吃饭,没几分胃口,拿着只包子啃。

实在挑食,他喜欢吃沾了馅汁的部分,正经的馅儿反而不吃。

现在有狗崽,不用强行咽下去了。

他放到狗崽的小碟子里,狗崽摇着尾巴,吃得可欢了。

江知与盯着它看,思索着应该给它取什么名字。

思来想去,觉着“谢公子”真是个好名字。

江知与摇摇头,不想了。

府上就一条狗,叫它狗狗就行了。

和昨天一样,谢星珩辰时正准点上门拜访。今天带来的是他煎的葱油饼。

他晚上睡不着,同样起得早。

家里没别的配菜,就选了能干吃的油饼。

今早看看家里余粮,数数身上剩下的铜板,谢星珩脑子彻底清醒。

——他也拖不得了。

婚事谈崩,他要先挣钱过日子,然后迂回着来江家搭关系。

江家都明示招婿了,肯定还有其他人选。

等他来搭关系,老婆都是别人的了。

江承海还在花厅设宴,江致微作陪。

谢星珩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屏风,那边是东边,正对着早上的太阳,屏风漏光,整面花鸟图倒影在地上。

后面没有人影。

江知与不在。

江家早饭简单大碗,大盆的粥,大盆的面,大碗的下饭菜。叠得高高的蒸笼,里面全是包子。

今天带来的油饼上了桌,江承海咬了一口,给出夸赞。

“小谢啊,我能叫你小谢吧?你手艺是真没得说。”

半点儿不花哨,结结实实能吃得肚饱的家常食物,做得不腻,口味刚刚好。

谢星珩不跟他客套。

犹豫就会败北。

不够坚定的人,难成大事。

他说:“您当然能叫我小谢,我想问问,您昨天喝醉了吗?”

江承海差点呛着。

谢星珩太直接,也太殷勤,反而让他心里直打鼓。

谢星珩明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