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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回门

两人凑一处,江知与可以说不行。

他仰头,看谢星珩嘴巴起了干皮,又说不出口。

便哼一声:“怎么给你面子,要我给你倒茶吗?”

谢星珩假模假样朝他作揖:“谢谢小鱼。”

办好外务,再处理家事。

谢星珩双标得很,他可以吃软饭,但不能带着一家人啃老婆。

丢人现眼。

他给哥嫂想好了出路,知道他们心里焦急,他连发展规划都有。

今天正好教一教,也在小鱼面前开开屏。

他斜跨过来,虚虚坐在江知与腰腹上,俯身吻他。

浓情融入夜色,又到鸡鸣方休。

今晚没有饮酒,江知与擦洗过后人还醒着。

谢星珩躺下,自然朝他伸手,给他牵着。

是昨晚答应的睡觉距离。

江知与心里一片柔软,也往那头靠近了一些。

再过阵子,他适应了,就能抱着睡了。

次日回门,夫夫俩起得早,都穿了带红的衣服。

江知与有固定的搭配,里边素,外边亮。

内穿米黄窄袖长衫,外披半袖红满池娇圆领袍。

腰间系的革带,悬挂玉佩、香袋、小荷包。

谢星珩眼尖,看见衣橱里还有红红绿绿的灯笼裤,他指着那边问:“是外穿的吗?”

江知与回头看,“你想穿吗?”

他顺手在谢星珩腰上比划了下,“应该可以穿。”

谢星珩:“……不,我就问问。”

他上辈子黑白灰穿到死,这辈子倒是鲜艳了。

时辰还早,江知与拿了几套米金、金绿花样的衣服出来,在身上比对给谢星珩看:“这样搭配的,过节时才穿。”

大启朝至今已有三百年,今年是佑平三十二年。前年里,才解禁了衣料,买得起就穿。只在纹样上多有限制。

江承海当即请了十个裁缝来家里,一家都做了几套体面衣裳。

好衣服容易坏,他们平时少穿,也不想被人抓了把柄。

江知与有五件素色锦衣,他去年收着了,今年长了几分个子,眼看再不穿就只能送人,才拿出来穿。颜色漂亮,料子舒服,他很喜欢。

谢星珩自己不爱鲜艳,看小鱼比划,又想他穿。

江知与想了想,“晚上穿给你看。”

今天回门,低调点。

谢星珩:“……”

你带的礼,可一点都不低调。

江知与今天不戴抹额。

见谢家长辈,也是正式场合,但孕痣得露着,要给谢家人看看他的孕痣。

他不喜欢这个步骤,像看牲口。

可遮起来又欲盖弥彰,徒增麻烦。

今天赶早出门,江承海和江致微走得更早,给王管家留了话,若谢星珩想去帮忙,就去镖局等着。

官府能调动的官差有限,从护城守备军里借调,江家能用却不敢用。

一来僭越,二来不想在常知县那里交老底。

昨天已经送过粮,今天送药。

隔离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有些反应极端,江家自己带镖师压一压,免得他们抢药抢人。

谢星珩去镖局等,就能跟着一块儿到常知县面前露个脸。

谢星珩果断道:“我不去。”

这种累人的事,就交给有能者干。

他无能。

他要回家。

礼多,府上叫了六个小厮,抬了三抬礼,跟着一块儿往谢家去。

从江家出来这一路,都有百姓瞧热闹。

有些甚至是老远过来看热闹的,叽叽喳喳说等了很久。

江知与用檀香扇遮脸,感觉孕痣都在发烫——出门还是应该戴抹额的。

谢星珩没见过这阵仗,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瞧瞧这一个个的多热情。

他社牛属性大爆发,走夹道里跟领导走红毯一样,一手牵着江知与,一手举起跟群众打招呼。

“大家好啊,大家辛苦了。”

“我这模样配得上我夫郎吧?”

“哈哈哈哈没有鸡蛋吃了,江家要养我这个饭桶了。”

“看不见他脸是正常的,我长得也不差,不枉你们走这趟。”

“劳烦各位让一让,聊归聊,闹归闹,误了时辰可不好。”

……

江知与:“……”

他侧目看,谢星珩脸皮都没红一下。

由此可见,昨晚脸红,是多么难得的场面。

江家产业都在丰州东区,靠近东城门。

府邸在东区中心的东来街,镖局跟家里隔着八条街,回门不走同样的路,朝另一头绕,多走了半刻钟才到。

谢星珩嫌弃丰州的路窄。

若再宽大一些,人多也能走马车。

现在人累心疲,他看江知与的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