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而死,死得其所!”
公子安艰难的吞咽:“当下……令官在外,该如何?”
谋士朝外一指:“公子忘了么?您门客中不乏勇士!令官而已,杀了便是。”
这一杀可就再无回头路走了。
谋士看对方:“公子,当决不决,遗祸无穷。”
公子安擦了头上的汗,而后下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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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甘罗将密报递给长公主,笑道:“真杀了。”
桐桐手里拿着甜瓜,这应该就是《诗经》里说的‘中田有庐,疆埸有瓜’的瓜。她挑了一个,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熟透的清甜之气特好闻,她给掰开,分给甘罗一半。
甘罗接过去咬了一口,而后不住点头:“公子安杀了令官,长公主,该传信给王翦将军了。”
“莫急!莫急。”桐桐说着,又把自己手里的半个先放到四爷嘴边。
四爷咬了一口,这才说甘罗:“韩王能在夹缝中求存到如今,岂是易于之辈?按兵不动,且看看再说。”
然后催他:“吃瓜!吃瓜。”
果然,甘罗还是太年轻了。
韩王久等不到令官回转,便即可下令,册封公子安为太子。
旨意自王宫出,一路高喊着颁诏,送至新郑周围做驻军中。
甘罗:“…………”他看文渊侯:“侯爷真乃神人。”又算准了。他又问说:“那您再算算,接下来会如何?”
“韩王若真有心……他称病,请太子监国!此时,是太子能送他为质呢?还是朝中文武会坚持?便是秦国,敢要么?”
甘罗点头,这确实是安抚上下的法子。若是这般,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金子不就白花了。
谁知人家话锋一转,又道:“然韩王……终究只是韩王!他惧怕有人擅权,惧怕权利过度于他人之手,因此,敢图谋不轨者,唯有死。”
甘罗起身:“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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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安被册封为太子,择日行冠礼,就在这一日,公子安意气风发的入宫,宫中水他未敢饮一口,饭食更是不敢碰触。
进了奉先宫,此地祭祀的乃是韩国历代先王。
父王跪在里面,他躬身进去,默默的跪下:“父王。”
此地,无人能跟随了。
韩王站起身来:“三家分晋,所得之地为百争之地。自有韩以来,从未大兴过。申不害变法,也只让韩有小康之态。一代一代又一代韩王,苟且于列国之中,其中之味,你如何能知?”
公子安默默的抬头看着,静静的听着,良久才道:“天时地利人和,若是天时……”
韩王打断,问了一句:“天时如何?”说着话,他轻轻的走动了两步。
这一移动,便到了公子安身后。公子安要跟他说话,需得转过脸来。他一转过来,就见大王的袖中划出利刃,他连忙起身,欲逃走,却见大王用短刃朝他自己的臂膀上刺去。
不可!
公子安急忙去夺,人一过去,韩王便喊:“来人——护驾——”
都督持剑率人正在大殿之外,一听呼喊便冲了进去。一进去便看见公子安握着利刃与大王拉扯。
他慌忙中持剑挥去,斩断公子安手臂。
就见手臂连同利刃一同落地!
血喷薄而出,公子安感知不到疼,反倒是冷与虚弱。
都督朝外呼喊着:“侍医!侍医!”
公子安另一只手攥着都督的衣袍:“……非……我弑君……实乃……君杀我……”说完,他看向父王,不住摇头:所谋无数,无一要杀君弑父。
韩王面无表情,看着血流的满大殿都是。
都督忍不住手脚的颤抖,看着韩王:“臣万死,公子安……毙命。”
“你何罪之有?你乃救驾功臣,寡人要赏你。”
都督不住摇头:“臣救驾乃本分,不敢求赏。”
“寡人问你,今日之事……”
“公子安图谋不轨,携带利刃入宫。趁机以利刃行刺大王,此乃微臣亲眼所见!”
韩王看着对方:“记住!此便为真相。若有……”
“若有半句流言,臣万死!”
“甚好!”
前朝满殿大臣,桐桐和四爷也在观礼之列。这般隆重场合,宫中护卫涌入大殿之外,韩王龙行虎步进来,先看桐桐:“秦使勿惊,无甚大事!寡人养孽子,欲行刺于寡人。幸都督……伴驾,斩逆贼于剑下……”
甘罗在座位上默默的拿了一牙甜瓜,塞到嘴里咔嚓的咬了一口:又被文渊侯料到了,韩王杀了公子安。
公子安一死,与之接触的军中将领会如何?
韩王说:“赦免尔等之罪!”
甘罗看着韩王,不由的笑了:你要册封公子安为太子,转眼间,公子安死了;而今你又说赦免这些将领之罪,敢问,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