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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恶龙【后面大修

装,衬衫一丝不苟,头发比起上次见稍微长了点,属于西方的立体骨相让他有种深邃的神秘感,尤其是那双深蓝色的眸子。

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位儒雅的绅士。

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男人放下手里的电脑,抬手摘了袖扣,慢条斯理地将袖口往上卷,露出线条劲韧的手腕。

他的身材好像比上次见面时还要好了,他应该非常勤于健身。

金丝边眼镜令他多出几分清冷禁欲,宛如高岭之花。

若是他穿上黑袍手捧一本圣经,姜月迟相信,一定会有无数人去向他真诚祷告。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讨论起关于教授的颜色话题。

“你觉得他是处吗?”

“应该不是,不是都说外国人很开放吗。”

“我感觉他除了五官立体点,眼睛是蓝色的之外,其他地方好像和我们也没区别。”

“可能是混血吧,他头发是黑的。”

“外国人头发黑的一抓一大把。而且他好高,一米九应该有了吧,肩也好宽。”

“我希望他是处,全世界的帅哥都应该守身如玉,哪怕我得不到,别人也不配得到。”

姜月迟握紧了笔,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熟悉。

好像不久前她还在课堂上听米兰达她们讨论费利克斯教授。

当时她是怎么评价的?

——“他挺动的屁股很有劲儿,像高功率马达,也像一条欲求不满的野狗。他的声音很好听,虽然他不常发出喘-息,但偶尔一两声却也让人欲罢不能。”

她低下头,在心里默默接上一句。

——他早就不是了,glans估计都用到磨损了。

机器使用的次数多了都会磨损,更何况是肉体凡胎的人。

因为今天来的学生有点多,只靠人声不可能传遍整个教室,所以他佩戴上了耳麦。

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有些失真,但仍旧是好听的。

低沉而充满磁性。

这种时候再想离开也来不及,姜月迟只能尽可能的弱化自己的存在。

她以为他的视线会如刀一般不断剜向自己。

可是没有,他只在刚进教室时不经意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便很快挪开。

仿佛并不在意她的存在。

他讲课时用的中文,完全没有半点国外口音,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姜月迟想,他的普通话考试一定过了一级甲等。

明明上次在社交平台聊天时,他的中文水平仅限于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有人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熟练掌握了一门最难的语言。

而有人在国外待了四年,英语口语也得不了满分。

高大英俊的男人讲课之余抬手松了松领带。

课间有学生举手提问他也会耐心解答。

姜月迟的恐惧因此稍微缓解,也许是入乡随俗,费利克斯来中国后性情显然收敛了不少。

讲到舌燥时,对方拿起水杯喝水,于此同时漫不经心地低头看手机。

几乎是他放下手机的瞬间,姜月迟的手机开始震动。

她十分明白震动的来源是什么。

果不其然,解锁点开。

来自给她发过数张照片的陌生号码。

很是亲昵的称呼,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手脚生寒。

——宝贝,我说过的,我会亲手弄死你。

她抬起头,或许是她的错觉,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但很快消失不见。

费利克斯教授从容地继续针对刚才的课程进行讲解。

声音平缓低沉,全然察觉不出半分要弄死别人的戾气。

姜月迟握紧了手机。

完了。

她满脑子都是那三个字。

她完了。

她主动去找了他,在那节课结束之后。

这种时候和费利克斯单独相处绝不是明智之举。

但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她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主动去找他。

其实能察觉出端倪来。

那些不断靠近她住所的照片,好友公司新赴任的CEO。

以及来到她所就读的学校任课。

看似都是他在主动,但每一步都停在了戛然而止的位置。

姜月迟如果连这都看不懂,那真是白瞎了陪在他身边的那四年。

费利克斯绝对是优秀的,他的优秀让他不论去哪个国家都能瞬间成为焦点。

绝非是依靠他完美的长相和性感的身材。

但不得不说,后面这两样才是最吸引姜月迟的。

她甚至希望他最好是个什么也没有的花瓶。

没什么能力的男人往往都会心甘情愿待在家里,当一条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