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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灯 恶龙【后面大修

狗。

当然,不是骂人的意思。

一下课她就跟了过去。

只是非常不凑巧,费利克斯身边还有其他人,那位是学校院士,他的个子被费利克斯衬托得瘦小。

姜月迟不敢上前打扰,只能缓步跟在后面。

对方似乎和费利克斯认识,两人用英语交谈,他喊他费利克斯。

这是比较亲昵的称呼,因为一般都会喊他的姓。

Aaron先生。

后者意兴阑珊,显然并不是很感兴趣。

目光偶尔不经意的往后看一眼,视线短暂交汇,他淡到看不出情绪的眼神令姜月迟心里没底。

分岔口,闲聊的二人终于分开,姜月迟听懂了院士最后的那句话。

让费利克斯有空了去家里吃饭。

他点头:“OK.”

O个屁K。

姜月迟知道,他肯定不会去。

哪怕去餐厅吃饭他也会使用全新的餐具。

更何况去别人的家里。他嫌弃那些被人用过的餐具,他觉得那是在吃别人的口水。

待那人走后,费利克斯终于肯将注意力分给她。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堵墙般,正好挡住风口。

宽肩窄腰的身材真的很适合穿西装,有种清冷混杂性感的矛盾。

她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地放在他的胸口,衬衫被微微撑起的弧度很诱人。

男人掏出打火机与烟盒。

烟叼在嘴里没有立刻点燃,而是将打火机扔给了她。

姜月迟会意,他是让自己给他点烟。

她有些不安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才举着打火机上前。

打火机点燃,他眉头一皱,微微偏头避开。

而后单手将她拎到操场,最显眼的位置。

姜月迟:“......”

她察觉到陆陆续续有几道眼神看向这边。

她不敢忤逆费利克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给他点烟,火舌沾上烟尾的瞬间,她闻到烟草和沉香条燃烧时发出的清淡气味。

“我知道......你肯定很恨我,这很正常,是我太过分。”

她后退一步,主动道歉,说话的声音很轻,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打火机攥在掌心。刚燃烧过,还有余温。也算是在这冬日给了她一点暖意。

他站在她面前,如野兽一般的侵略性和压迫感铺天盖地。

叼着烟不屑一顾的冷笑:“宝贝,我以为半年没见,你的演技应该会有所长进。”

“我没有,.....费利克斯,我这几天真的......很害怕。”

短短半个月,她瘦了好几斤,其实能够明显看出。

毛衣在她身上有些空荡感,如同套在一副单薄的骨架上。没睡好导致的黑眼圈令她看上去十分憔悴。本就白的皮肤更是毫无血色。

刚才在讲台上他看的一清二楚,她的确在抖。课也听的心不在焉。

这种小儿科的恐吓就差点将她吓死,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胆。

他要是来真的,她还不得当天夜晚就上吊自杀?

他低声嗤笑,烟灰抖落,正好掉在她的手背上。

她一直在抖,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手被烟灰烫到了也不敢动。

此时腰背微弯。能清楚的看见领口下方露出的脊椎骨。

她这里的骨骼一向明显,手指放在上面甚至能够数出多少节。

可是现在,看一眼就能数清。

“离开我之后,找到合心意的狗了吗。”

费利克斯的手掐上她的下巴,他轻轻一捏,她疼到张嘴。

姜月迟不敢动,任凭他将那只被他含咬过的烟蒂在自己的舌尖上扫了一遍。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

“是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将烟叼回自己嘴里。

毫无疑问,姜月迟是他见过最愚蠢的人。

他曾经说过他喜欢她身上的不安分,但他现在改主意了,他讨厌她身上的不安分。

她总是撒一些能被他一眼看穿的谎,却还乐此不疲。

他分明不止一次警告过她,别再指望她那点拙劣的演技能够骗得了自己。

但她的左耳到右耳之间仿佛是打通的,里面没有脑子。

他抽着烟,淡声讥讽:“我劝你去玩SM,他们认主,很忠诚,不光自愿当狗,还能光着屁股满地乱爬。”

她被他说的有点委屈:“我不是这样想的。”

费利克斯看到她因为委屈而抿起的唇角,冷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继续抽烟。

姜月迟很冷。

在教室她嫌热,脱了外套。刚才出来又太匆忙,怕跟丢了费利克斯。

冷风灌进毛衣,她打了个冷颤。

费利克斯冷笑:“下面塞跳-蛋了?抖成这样。”

她不敢说话